裴肖摟著沈來道:「周既還是不肯離婚麼?」
沈來點了點頭。
「來來,你會不會……」裴肖問得有些沒底氣。沈來愛周既裴肖是知道的,否則她在發現周既出軌後不會有那麼劇烈的反應。
沈來環住裴肖的腰,抬頭看著他道:「不會,我早就把我和他的退路斷掉了,裴肖。」
裴肖嘆息一聲,手掌上下撫慰著沈來輕顫的身體,在她額頭親了親,「進去吧,晚上還是有些風的,你才剛打了孩子沒多久。」
樓上周既拿在手裡的煙掉在了地上。他一直以為他和沈來的孩子是沒保住流掉的。流產再加上發現他出軌,也難怪沈來要那麼瘋狂的報復,所以周既始終沒點頭同意離婚,他甚至也想過要原諒沈來,只要沈來回來跟他認錯。
可原來孩子是被打掉的麼?他就跟個大傻子似的,周既悲慘地笑了笑。
「不想進去,裡面煙味兒太大了。」沈來皺皺鼻子。
裴肖只好找了個服務生讓他進去幫沈來把披肩拿出來,然後給沈來仔細圍上,兩個人相擁站在風裡,裴肖低聲道:「來來,那個孩子你後悔嗎?」
沈來搖了搖頭,語氣低柔地道:「不後悔的,裴肖。而且,這樣我們之間就不會有隔閡。」沒有男人會高興為別的男人養孩子。
沈來當然不是因為裴肖才打掉周既的孩子的,早在她看到周既出軌的那一刻就已經下定了決心。她不想給周既生孩子,也不願意被一個孩子阻絆自己一輩子。說她自私、冷血什麼都好,可她真的覺得既然知道了婚姻失敗,還要把孩子生出來那才是真正的不負責。
現在沈來之所以對裴肖這麼說,其實是受了剛才周既的話的影響。跟周既戀愛的時候,沈來對周既沒用過心機,但對裴肖卻用了。
愛情、感動、內疚等等情感都是女人用來控制男人的工具。沈來得牢牢地抓住裴肖,至少在她成功離婚前,不能放手,她不想讓周既看笑話。
裴肖捏了捏沈來的掌心,說實話他一方覺得沈來狠心,另一方面卻又為沈來的果決而心動,她是個認準了路就不會再回頭的人。
而樓上的周既必須靠著欄杆才能站穩,眼前一陣一陣的發黑。沈來、裴肖,他要是不給這兩個賤人一個畢生難忘的教訓,他就不姓周。
從黑暗裡醒來的周既抹了一把臉,不想再睡了,夢裡反反覆覆都是過去的事情。
周既坐在沙發上懵了會兒,又想喝酒了。
沈來的房門傳來動靜,她已經穿戴整齊,行李箱也收拾好了。雙腳沾地,右腳雖然還疼,但已經可以勉強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