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來的態度隨便嗎?不僅隨便而且敷衍,周既簡直不敢去想,沈來是在拿他解決生理需要。可是沈來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連性對她而言都不再是為愛而做的事了?
那個會說「我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不愛卻還可以上床的人是種什麼心態」的沈來已經消失了。
之後的日子,周既沒再找過沈來,連他自己都有些分不清,他心裡的那個人是八年前的沈來,還是現在的沈來。她們已經是不同的人了。
沈來辭職的消息是陳博然通知周既的,陳博然還以為沈來要和周既結婚了,所以打電話恭喜周既。
周既聽完陳博然的恭喜,只淡淡地道:「沒有的事兒。」
陳博然很尷尬地掛了電話。
沈來辭職的事情困擾了周既一天,他沒想再理沈來的事情的,天底下的女人難道還少?比沈來年輕美貌的大有人在,甚至連脾氣都比她更好,誰也不是誰的唯一。
周既這麼想著,可晚上九點多的時候還是沒坐住,跟李昶說了句就提前離開了。
武見思問李昶道:「哥,怎麼回事啊?最近都很少見周哥了,來了也只是素坐一小會兒。」
李昶從呂德凱那裡早就知道周既和沈來的事兒了,「別想著你周哥了,他家裡妻管嚴。」
武見思笑道:「真的假的?」反正武見思無法想像,周既會是妻管嚴的那種男人。周既當年和沈來那一段,武見思還小,後來加入他們的時候,周既已經離婚了,以前的事兒他不愛提,也沒人會故意去觸他霉頭,所以武見思知道得不多。
沈來明天的飛機去雲南,行李已經打包託運了,她過去後就能收包裹。開發區那套房子全權委託給了她小姨出售,至於老小區的房子,想著以後萬一張秀苒還會回來,所以就空著了。
裴肖將沈來送到小區門口,「送你到單元樓下吧。」
沈來搖了搖頭。
裴肖看著沈來,「來來,真的不考慮我了嗎?」
沈來道:「抱歉啊,裴肖,看到你就想起以前自己做的蠢事,我真的想重新開始。」
裴肖苦笑一聲,沉默片刻後道:「我可以再吻你一次嗎,來來?」
張天王那首《吻別》當年真的風靡全國,也讓吻別這個行為成了一個讓人無法拒絕的慣例。
裴肖低下頭時,沈來仰起頭輕輕地閉上了眼睛。
裴肖吻得很用心,卻抵不開沈來的唇齒。舌吻對吻別而言的確是過了。然則這也是因為裴肖總是過於君子的緣故,如若今日換做周既,沈來就是咬斷他的舌頭,他也得硬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