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没遇到,当然会这么说。”
肖恪没再说话了,但眼神却渐渐淡了下来,几秒后自嘲般的笑了下,又缓缓看向窗外了。
江与别静默着又陪了他一会儿,起了身:
“早点休息吧,别想太多了。”
说完这句话江与别便习惯性的想要去揉一揉肖恪的脑袋,但动作做到一半又被迫停了下来,他突然想起了拍摄《有病》的时候,自己也有过这样的动作,那一次肖恪主动低了头,在自己的手心里蹭了蹭。
现在肖恪长大了,他们之间也不再适合这样的亲昵了。
江与别直接回了房间,把自己扔在了床上,脑子里回响的全都是肖恪刚才告诉自己的那些话:
“我有一个很喜欢很喜欢的人,喜欢到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我配不上他,我们之间的距离好远好远……”
“那么好的一个人,我也想让他属于自己啊……”
“拼了命的想要距离他近一点,再近一点……”
“哥,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
肖恪的每一句话都像一记重锤狠狠的砸在江与别的心上,让他疼痛,让他心慌,让他觉得拒绝是一种罪孽,他知道那些话肖恪听的懂,但是那些话又何尝不是作茧自缚,将他自己也拉扯的生疼。
不知躺了多久,江与别才慢慢起身去了浴室,或许是心情烦躁,或许是情绪无法纾解,或许他真的是个罪恶之徒,江与别的身体竟然在这个时候有了反应,他微微蹙眉,仿佛在嫌弃自己,但却忍不住的,开始不管不顾的甚至用疼痛的力道纾解……
——
房门开启又关上,每一个声音都在肖恪的耳朵里被放的无限大。
肖恪确定自己从来没有对江与别表达过一点一滴的爱意,但江与别刚才的那些话,他又觉得关于自己的心情,江与别都是知道的,他清楚自己对他的喜欢,清楚自己的所作所为。
什么时候知道的?
是自己做的这些被他看出了端倪?还是说两年前自己否认喜欢他的时候,他就没有信?又或者说自己当初决定不做钟点工时候的那个吻,江与别没有睡着?他由始至终都是醒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