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現在他的話便停不下來了:「我不是不想要你。」
「只是,」他抵住她的額頭,目光深邃,「我想把這件事留在新婚之夜。」
葉妙吶吶地說不出任何話:「沒想到你思想這麼……保守。」
陸時嶼快要被氣笑了:「不是保守,只是葉妙,你值得最好的,我不想這時委屈你。」
可是,她並沒有覺得委屈啊。
可是現在面對如此認真地陸時嶼,葉妙發現自己說不出一句話。
心中那些酸澀和愉悅是怎麼回事,幾乎將她一顆心填滿,又酸又澀,卻又從酸澀中透露出蜜一樣的甜。
「好,既然你想這樣,我也不會勉強。」她勉為其難說道,覺得自己有點得了便宜還賣乖的嫌疑。
陸時嶼笑道:「現在滿意了嗎?」
「嗯!」
「那現在能睡了?」
「不過你現在這樣能睡著?」她還有點不確定,不是說男人興奮的時候,腦袋裡都只想著那件事嗎?
「那你想用手幫幫我?」
「我不想!」她手往回一縮,把腦袋埋進被子裡,一副不關我事的模樣。
陸時嶼悶笑出聲,算了。
反正也不是沒有忍過,只是這次,有她睡在身邊,好像更難忍了。
葉妙睡得很熟,躺在陸時嶼身旁都覺得特別有安全感。
從身側傳來他身上暖暖的溫度,讓人沉迷。
只是睡得正香時,卻被身旁人的聲音叫醒。
葉妙擦了擦眼睛,打開床頭燈。
便看見陸時嶼雙眼閉得緊緊,卻在不停喊著她的名字。
一聲一聲,絕望至極,讓她都覺得心疼。
「醒醒。」她揉著他的臉。
但陸時嶼卻仿佛陷入了夢魘,臉上的表情糾結痛苦。
「陸時嶼,我在這。」她輕輕拍著他的肩膀,既然叫不醒,就只能哄著了。
但這次陸時嶼卻很快清醒,他眼睛睜開的剎那,葉妙都被他眼中絕望濃厚的深情給震住了。
陸時嶼一看到她就使勁抱住了她,力道之大,讓葉妙都感覺到有些疼痛。
「葉妙,是你嗎?」
他在耳邊喃喃自語,似乎不需要她的回答,只是他一個勁叫著她的名字。
「是,是我。」看樣子,陸時嶼似乎還沒有完全清醒過來。
他每問一句,葉妙不厭其煩地回答他:「陸時嶼,我在。」
這樣的對話時間不知過了多久,陸時嶼的理智終於慢慢回籠。
看清自己懷中抱著的人時,陸時嶼鬆開手,揉了揉太陽穴:「對不起,我做噩夢了。」
葉妙目光深深地看著他:「你不是第一次做這樣的夢了。」
陸時嶼都不知道她哪來這樣敏銳的直覺,有些狼狽地躲過她的視線:「沒有。」
「你那晚在客廳吸菸是不是也是這個原因?」
陸時嶼不敢看她,口中乏味得緊,菸癮又上來了。
他不說話,但葉妙已經可以確定。
她找到了他那晚失常的理由,但現在卻心疼得不像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