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佩兒這時怒斥道;「這是我們府里的姨娘,怎麼由得你在這胡亂認妹妹,你是想和郢王府攀上關係嗎?」
徐鐸這才知道,原來她……是去做了王府的妾室。
他不想給唐嫵惹上不必要的麻煩,便連忙道歉,說只是見唐嫵以前來著買過東西。
唐嫵這時把話接過來,開口道:「在進府之前,妾身也是剛從蘇州回來不久……的確來過這裡買過簪子。」唐嫵想著,她那些首飾盒裡,到底還有兩個金玉樓的首飾,這樣解釋,也不是空口白話。
安茹兒哪裡肯信?
她從唐嫵在馬車裡抗拒的樣子,再聯想到剛剛那聲嫵妹妹,不什麼都明白了嗎?
「妹妹以前,買個簪子,都要認哥哥才能買嗎?」安茹兒又笑道。
徐鐸瞧著事不好了,就只好跪下解釋道:「不是的,嫵……夫人從未開口喚過我一聲哥哥,全都是小的一廂情願罷了,如今夫人已是郢王府的夫人,小的從今以後再也不敢出言冒犯,只求王妃不要怪罪。」
安茹兒看著這一說一唱的二人,也不揭穿,就等著再看一齣好戲。
這種事自然輪不到她來罰,就是不知道殿下如果知道了他這位嬌滴滴的妾室,還有個好哥哥,會是什麼臉色了……
安茹兒心下有了別的注意,便故意為他倆遮掩道:「你知錯就好,以後若是再敢像剛剛那樣子喊,我也不敢保證你這鋪子還能經營的下去,聽明白了嗎?」
「明白明白,小的明白。」徐鐸點頭道。
……
等上了馬車,唐嫵內心依舊惴惴不安,徐鐸的說辭可謂是越描越黑。
就連她自己都不信,王妃會這麼輕易的放過她。
且這一路上安茹兒閉口不言,更是讓唐嫵覺著詭異。
直到回了府里,她才看到了安茹兒那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笑意不達眼裡,裡面泛著陰森森的狠。
——
回到了皎月堂,佩兒撇嘴道:「奴婢看唐姨娘和那個金玉樓的之間絕對不簡單,王妃怎麼沒繼續追問下去?」
安茹兒坐在妝案前,擺弄著脖頸上戴著的珍珠鏈子道:「這種事,我要去查,倒顯得我針對她,容不下她,我不如將我知道的,都明明白白的告訴殿下,讓他去查,豈不更好?」
這樣一說,一旁的佩爾便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
「那……奴婢還有一事不懂。」
「你說」
「今日唐姨娘在寺廟裡犯的錯,足以挨頓板子,為何王妃也放過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