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下無事,只是……」
這時候,於楨後背的血液從衣衫中透了出來,滴答滴答。
好似每一滴都在灼他的目,誅他的心。
郢王行至他身側,攙了他的身子,嚴肅道:「你好好養傷,本王一會兒替你叫太醫。」
「殿下!那……」
於楨還未說完,就直接被郢王打斷,「這件事,不許再叫第三個人知曉。」
郢王回身取出了一個匣子,拿出了那個「嫵」字的生辰牌,他順著這上面的筆畫,輕輕摩挲兩下,然後倏然握緊。
於楨還未來得及再多說一句,就見郢王猛地沖了出去……
他在囑咐了曹管家之後,就快馬加鞭地來到了唐府的門外。
他對著在門口守夜的侍衛道:「把這院子封鎖好了,誰也不許放進來。」
聽了這話,那七八個侍衛就立即應聲散開,站到了院子的各個位置。
說罷,郢王便徑直上前,推開了唐清風的房門。
此時唐清風和李氏睡的正香,郢王凝視著他的臉不足半刻,就忍住不嘲弄地笑了一聲。是了,唐嫵的五官,和他們哪裡有一處像的?
他伸手攥住了唐清風的領口,猛然一拉,就叫唐清風坐起了身子。
唐清風半夢半醒,在看見了郢王的臉以後,以為自己在睡夢之中,居然還罵罵咧咧地道:「真他娘的晦氣,白干老子家的姐兒,還不給銀子。」說完,他就又往床上栽下去。
這時李氏已經醒了,她看到了面前的一幕忍不住瑟瑟發抖,她連忙用被子蓋過身子,然後用力地推著一旁又睡過的唐清風。
郢王嗤笑了一聲,旋即就將短匕直接抵在了唐清風的喉結處道:「我只問一句,她是你從哪兒買來的?」
話音一落,唐清風就徹底醒了過來。
他一邊睜開眼睛,一邊又嚇得止不住拼命眨眼睛。
他看著那鋒利的短匕就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不禁倒吸了一口氣,哆哆嗦嗦道:「殿下……殿下說的話我聽不懂。」
唐嫵現在是他們唯一的指望,現在若是承認了她不是自己的親生女兒,那這宅子,那銀錢,可就真的要還回去了?
見他嘴硬,郢王便將他手裡的生辰牌,遞給李氏看,然後開口道:「上面的字念什麼?」
李氏一看這生辰牌,立馬有了底氣,她硬擠出來了兩滴眼淚,顫顫巍巍道:「這就是阿嫵的嫵字啊,這是我生下她的時候刻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