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勤說道:「也好,寶姐以後私下也換了稱呼,有些事改變需要徹底一些。」
嚴舒錦覺得自己可能因為來月事,就連腦子都遲鈍了許多,半天才說道:「我知道了。」
柳勤站了起來彎腰,用手輕輕覆在嚴舒錦的眼睛上,柔聲說道:「睡吧。」
嚴舒錦不再說話,閉上了眼睛。
柳勤又在床邊站了一會,這才離開,讓於姑姑留下好好照顧著女兒,她帶著方姑姑回到了正房:「姑姑,如果生下了死胎的話,再大出血而亡會不會引人懷疑?」
方姑姑只覺得心中一驚,出了一身冷汗,卻又覺得有些激動,她知道柳勤願意說這些已經是把她當成親信了:「女人生產本就危險,出點事情也是正常的,特別是產下死胎,就足以證明她身子不好。」
柳勤眼神有些空,她看著院子中的花草,有些事情她不想讓女兒去做,免得髒了女兒的手:「如果徐氏產下死胎,那就讓她和可憐的孩子團聚。」
方姑姑重複了一遍:「產下了死胎嗎?」
「不要自作主張。」柳勤沉聲說道:「見機行事。」
方姑姑恭聲應了下來,前朝後宮有許多這樣的事情,小心翼翼說道:「只是這樣……怕是王妃會引火上身。」
柳勤可不信於姑姑都得了消息,方姑姑沒有得到,不過是她更小心謹慎而已:「徐氏懷的是女胎,我已經讓人把徐氏的藥丸換了,若是她還想做什麼,總歸不能讓她失望。」
如果徐氏為了潑髒水,真的對未出生的孩子下手,那麼就不要怪她心狠了。
而且只要她們盯緊了抓住了證據,徐氏很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方姑姑感覺到了柳勤的不悅,不敢裝傻說道:「如果真的是死胎,那藥怕是會傷身體,而且有證據的話……留著徐氏也沒什麼大礙,她翻不起風浪的。」
柳勤搖了搖頭:「一個能對自己孩子下死手的人,不僅傷了身,還沒達到目的,你覺得她會不會孤注一擲?世家有什麼藥我不知道,防不勝防。」
哪怕只有一絲可能,她也不會放著徐氏,萬一徐氏喪心病狂不再考慮徐家,直接對她的孩子們下手怎麼辦?
方姑姑應了下來:「王妃放心。」
柳勤應了一聲,回到屋中的時候,又開始給嚴知理做起了衣服,她做的很仔細,針腳更是嚴實,嚴舒錦送給父親的那塊狐皮就放在旁邊。
過來個中秋,嚴舒錦收到了嚴老夫人和陳秋的兩大箱東西,光成套的首飾就有五六套,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珍貴的書籍、字帖,嚴舒錦也算發了個小財,她因為來了月事除了去上課外,就老老實實在屋中翻看著於姑姑登記的屬於她的庫房帳本,覺得神清氣爽的。
直到徐氏這幾日每天都要散步去花園的涼亭休息一會,吃著茶點蜜餞的消息傳來,才打斷了嚴舒錦的好心情:「於姑姑把這個金鑲玉的南瓜香爐放到我書房,這套十二生肖的擺件送給貴哥,他喜歡這種東西,讀書累了可以玩一會。」
於姑姑一一記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