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理微微仰頭,不想讓淚落下:「勤妹,你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好。」柳勤毫不猶豫回答道:「夫君不要再欺負我了,我的心很疼很疼……」
嚴知理這一刻才真正放下心,承諾道:「不會了,以後再也不會了。」
其實也是在這幾天,嚴知理才發現自己心中一直對妻子和兒女有愧的,所以在妻子回來後,他不再去徐氏的院子中,哪怕偶爾去看孩子,也早早回來免得讓妻子誤會,他給妻子和兒女很多東西,只要寶姐和貴哥開口,他都要辦好。
不僅僅因為他疼愛兩個孩子,還因為愧疚。
可惜的是他一直沒有意識到。
等柳勤哭夠了,嚴知理才讓人送了水進來,親手給柳勤擰了帕子,讓她擦了臉,又倒了水給她潤喉,這才說道:「貴哥去書院的事情……」
「這些本來就是你這個當父親的該操心的。」柳勤因為剛哭過,聲音有些啞:「我們還和以往那樣,這樣的事情都交給你,我只管著家裡的事情就是了。」
嚴知理猶豫了下,他有些不太想在這個時候提徐氏孩子的事情,可是不提又不行:「那個孩子,我想著單獨給她收拾個院子,交給奶娘丫環照顧。」
柳勤抿了下唇說道:「也好,徐側妃身邊有個懂醫術的丫環,也留在孩子身邊照顧吧。」
嚴知理皺了皺眉說道:「我想著把那些人都趕走。」
柳勤溫言道:「沒有必要的,把她們的賣身契拿來,她們也知道自己的出路只有在孩子身邊了,肯定會用心伺候著的。」
嚴知理說道:「也好,聽你的,到時候你瞧著選些人出來照顧孩子,幽蘭院中不要留徐家的人。」
柳勤應了下來。
嚴知理看著妻子有些紅腫的眼睛,用手指摸了摸她的臉說道:「以後不會讓你這麼傷心了。」
柳勤微微垂眸,帶著幾分嬌羞:「好。」
只是已經發生過的事情,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消失,就像是受過的傷,就算癒合了也是有疤痕留下的。
嚴知理哄了柳勤休息,就去書房見了杜先生,把今日的事情大致說了一遍。
杜先生大喜說道:「藏有利於天下的好事情,我恨不得再多幾個徐氏這樣的。」
嚴知理見杜先生的模樣,說道:「一個徐氏都弄的我頭疼了,還多幾個?」
杜先生卻不搭理嚴知理,整個人都喜形於色:「是只準備在京城弄,還是以後會在別的地方也弄?」
嚴知理說道:「都會弄的。」
杜先生連說了數個好字,又喝了一杯茶,這才冷靜下來:「要防著世家。」
嚴知理說道:「兄長也是這樣說的。」
杜先生聞言失笑道:「是我太緊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