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韓大郎太好,所以才讓袁氏這樣念念不忘,哪怕經歷了這麼多苦,提起的時候依舊笑得甜蜜。
嚴舒錦不由自主想到了父親,母親提起父親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嗎?
好像在沒有來京城的時候,母親每次提起父親,嘴角都是上翹的,如今呢?
嚴舒錦抿了抿唇,那麼她和韓景呢?
以後他們提起彼此的時候,能不能也是這樣,哪怕再悲傷的事情,只要提起對方,都是甜蜜的笑意。
嚴舒錦好像有些明白了夫妻之間的感情,是一種讓人從心底不由自主想要微笑,再苦再難的日子,也能成為彼此心底的支撐。
而且越深的感情越經歷不起傷害。
在嚴舒錦看來,父親就是傷害了母親,所以她不會去傷害韓景的。
嚴舒錦戳了戳韓景的胳膊說道:「對了,過兩日你和我一起進宮。」
韓景悶悶地問道:「有什麼事情嗎?」
「種地去。」嚴舒錦一臉理所當然:「到時候父親和母親也要進宮種地。」
韓景抬頭看向了嚴舒錦,因為剛哭過,他的眼睛和鼻子都有些紅:「種地?」
是他聽錯了還是永福公主只是在說笑話?
嚴舒錦笑道:「對啊,以後宮中不再種那些奇花異草了,而是種地。」
韓景整個人呆住了。
柳勤聞言也笑了起來,她是看出女兒故意逗韓景了,就與袁氏大致說了一下宮中決定種地的事情。
嚴舒錦挨著韓景,笑嘻嘻說道:「以後你堂姐宮中也不能養花養草了,而是要開始養雞了。」
韓景的眼睛都瞪圓了,他根本無法想像這樣的事情。
嚴舒錦得意地說道:「祖母在宮中覺得沒意思,所以就找了點事情來做,而且伯父鼓勵農桑,皇家也要做萬民的表率。」
韓景咽了咽口水,竟然有些同情那些宮妃了,種地?養雞?這簡直不可思議。
嚴舒錦捏了塊糕點塞到韓景因為驚訝而微張的嘴裡:「而且幾位皇子公主也是要干農活的,我到時候帶著你去。」
韓景趕緊把嘴裡的糕點咽下說道:「可是我不會啊。」
嚴舒錦說道:「我教你啊。」
韓景很想說,他一點也不想學,而且他見過種地的,不僅辛苦還要……還要上肥料,那些肥料……這樣一想,他整個人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