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橋恭聲說道:「王爺不放心,我是侍衛中武藝最高的。」
其實孫橋想說的是,王爺純粹是怕那些人忍不住真的對永福公主動手。
嚴舒錦眉眼一彎說道:「每次出門敲竹槓,你都跟著,挺好的。」
孫橋:「……」
完全不覺得,到底好在哪裡了。
等嚴舒錦上了馬車後,孫橋不自覺鬆了口氣,卻發現程季桐在一旁神色微妙地看著他,孫橋問道:「程少爺,您是要騎馬還是坐馬車?」
程季桐收到:「騎馬就行。」
孫橋讓屬下牽了馬來,等程季桐上馬,這才上馬護在了馬車的旁邊。
哪怕龐家知道永福公主和程家人要來,也沒想到會來的如此之早,龐家人還沒商量好要怎麼辦,永福公主已經帶人殺過來了。
龐老爺面色憔悴,就是張氏也有些神色慌亂的。
程芝並沒有遮蓋臉上的胎記,大大方方漏在外面,穿著繡梅花的披風,看起來很是恬靜。
嚴舒錦毫不客氣地坐在主位上,讓程芝姐弟坐在自己身邊,這才說道:「行了,你們都坐吧,雖然你們做的事情挺不妥的,不過我是講道理的人。」
雖然嚴舒錦這樣說了,可是能坐下的也就是龐老爺和龐二爺夫妻了,剩下的人都站在各自父母的身後,小張氏更是低著頭,唯恐嚴舒錦注意到她。
嚴舒錦手指敲著扶手,倒是沒有開口,而是看了程季桐一眼。
程季桐也是個伶俐的,當即就明白了,直接問道:「當初兩家長輩訂下親事,到底這麼多年沒見過,我程家也不是得理不饒人的,哪怕你們要悔婚另娶,也該與我程家說一聲吧。」
龐老爺趕緊說道:「賢侄,當初我家是想說的,只是一直聯繫不到你家人,我特意派了三撥人去送信。」
「聯繫不到?」程季桐根本不信:「全家都住在老宅,根本沒有換過住處,當年也通了不少書信,後來是你家送信的管事說京中動盪,先不聯繫,等你家安穩了,再與我家送信。」
龐老爺愣住了:「根本沒有這回事。」
程季桐冷聲說道:「那不如把家管事都叫出來,我認一認?」
龐二爺也不知道這件事,不過他覺得程家不會亂說,問道:「大約是什麼時候的事情?」
程季桐說了個時間,龐二爺神色一變看向了張氏。
張氏卻低著頭,不敢看人。
那個時候正好是他們母親身體不適,交給張氏管家的時候,當時家中還奇怪為什麼程家許久沒有回信,只不過後來母親病逝,緊接著父親病重,他們也忘記了這個問題。
而且在那之前,張氏只是偶爾把娘家的侄女家來住幾日,等母親病逝,父親病重後,小張氏就一直住在了程家,張氏打的什麼主意,可想而知。
龐二爺冷聲說道:「查,我也想知道是誰膽子這麼大,竟然有膽毀了我們兩家之間多年的矯情。」
龐老爺也看出來了,說道:「事情已經過去這麼久了,怕是不好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