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兩張房契,羅正耀只覺得羞愧,因為被永福公主打的事情,再加上這段時間出門總是被人提起嘲笑,在昨天知道永福公主讓堂弟在書院陪伴世子的時候,更是心中起了怨恨。
可是在此時都消失的一乾二淨,甚至升起了濃濃的愧疚,他願意為家中做任何事情的。
羅老夫人把房契塞到了羅正耀的手中:「輝哥的性子看似軟和,卻最是驕傲了,若是換成了你,你願意去給宣王世子當馬前卒嗎?」
不願意。
羅正耀想到自己對堂弟的不滿,越發的愧疚起來:「祖母,我錯了。」
羅老夫人揮了揮手讓屋中伺候的人出去,這才說道:「耀哥,當朝和前朝是不同的,你仔細想想宣王府的做派,不說我們家的事情,就說韓家分家,就可以看出當今對世家的態度。」
羅正耀咽了咽口水:「祖母……」
羅老夫人會與羅正耀說這些,也是經過深思熟慮的,更是和丈夫商量了許久:「耀哥,我們家雖也是世家,卻只是在普通人眼中好看罷了。」
羅正耀明白祖母的意思,若是他們家強勢一些,當初也不至於被旁的世家推出來當試水的石子,他們家和李家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若非如此何至於用這般下作的手段去為難一位姑娘家。
而且在被推出去之前,家中並不準備悔婚的。
羅老夫人說道:「耀哥,你要記住,哪怕以後分家了,你們也是最親的兄弟,懂嗎?」
羅正耀沉聲說道:「祖母,我知道了。」
羅老夫人拍了拍羅正耀的手:「東西收好了,回去好好想想吧。」
羅正耀點了點頭。
羅老夫人說道:「對了,你二嬸娘家有個姑娘與你年歲相仿,我瞧著不錯,過幾日你二嬸把她邀到家中賞花,讓你堂弟陪著你一併去見見。」
若是以往,羅正耀還不會多想,可是如今卻覺得祖母這番安排怕是為了以後做準備,哪怕以後分家了,他們之間也不至於斷了關係:「我知道了。」
羅老夫人說道:「去吧。」
羅正耀應了下來,走出門的時候,他仰頭看了看天空,許久吐出一口氣,只覺得手上的兩張房契沉甸甸的。
嚴舒錦並不知道羅家的這些事情,就算知道也不會放在心上,不管是什麼原因只要達到了最後的目的就是了。
而且嚴舒錦還要嘲笑一下羅正耀的天真,什麼這個時候才買到合適的,還不如說羅家人故意磨羅正耀的性子,羅老爺子和羅老夫人就是等著羅正耀的心中升了怨恨後,再把補償和這些告知,如此一來不僅能消除羅正耀心中的不滿,還能讓羅正耀對羅家越發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