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知理先去書房處理事情,等回屋的時候,就看見柳勤正呆呆的看著蠟燭,不知在想什麼,眼睛都紅了,嚴知理心中一驚趕緊上前:「勤妹這是怎麼了?」
柳勤一驚:「夫君嚇到我了。」
嚴知理用手指輕輕擦了擦柳勤的眼角,問道:「這是怎麼了?」
柳勤卻不願意說,起身往床的位置走去:「夫君早些休息吧。」
嚴知理追上去,問道:「是出了什麼事情嗎?」
柳勤猶豫了下,才說道:「只是想起了當初在村子裡的一些事情。」
嚴知理握著柳勤的手:「與我說說,是被欺負了嗎?我幫你報仇。」
柳勤靠在嚴知理的懷裡,這才把小桃一家的事情說了一遍:「若不是貴哥的同窗求到貴哥面前,我都以為自己忘記了。」
嚴知理只覺得心疼,若不是母親和妻女強勢,日子怕還不如小桃一家:「我讓人去找小桃好不好?」
「找不到的。」柳勤聲音裡帶著傷感:「而且找到又能做什麼呢?她的家已經沒有了。」
嚴知理不知道要說什麼好,心裡也覺得酸澀難受,倒不是為了小桃一家,更多的是為了妻子和兒女。
柳勤倒是安慰道:「多虧你找到了我們。」
嚴知理緊緊摟著妻子,竟然有些哽咽無法出聲。
柳勤柔順地靠著,也沒有再說什麼。
嚴舒錦回到院子的時候,發現程芝正在等她,問道:「是有什麼事情嗎?」
程芝有些不好意思,說道:「我有幾件事想問問公主。」
嚴舒錦笑道:「行啊,不如我們晚上一起睡?」
程芝聞言眼神里有些驚喜,笑道:「好啊。」
嚴舒錦說道:「那我們去梳洗一下,上床慢慢說?」
程芝一口應了下來。
除了母親外,這還是程芝第一次與旁人一起睡,心中有些期待,等她梳洗好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嚴舒錦盤腿坐在床上對著她招手,程芝笑了起來,快步過去上了床。
於姑姑把水都給備好了,這才帶著人去外間守著,讓嚴舒錦和程芝能好好說話。
嚴舒錦抓了一個兔子娃娃塞給程芝,自己抱著小老虎的,問道:「程姐姐是有什麼問題嗎?」
程芝抱著娃娃說道:「公主今日與小叔說的事情,我想了許久。」
嚴舒錦微微歪頭看著程芝,靜靜地等著程芝接著往下說。
程芝苦笑了一下說道:「若是一個姑娘出身貧窮,可是有機會讀書識字,並不需要她過的多精細,哪怕每日也是粗茶淡飯,但是身邊的人不管是說話還是做事都是講道理的,就好像從泥坑走到了草地上,如果從來沒有出來過,她並不會覺得泥坑的生活有什麼不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