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看著嚴舒錦行為處事格外的成熟, 沒曾想還有這樣幼稚的一面。
柳勤忍不住問道:「不是說要請韓寧安來家中吃飯嗎?」
嚴舒錦說道:「我讓人去給他送信了, 想著連他母親一併請來。」
柳勤聞言說道:「也好,若是韓寧安真的去西北了, 不如就把袁氏接到家中來住,也可以和我做個伴。」
「母親決定就好。」嚴舒錦嘟囔道:「而且可以去幫著袁氏找找娘家人, 當初袁家也是大商之家,就是不知為何沉積了,若是韓寧安外祖家人不錯, 扶持起來也能幫韓寧安一把。」
柳勤捏了下嚴舒錦的臉, 說道:「你父親早讓人去打聽了。」
嚴舒錦小聲問道:「母親現在與父親是什麼情況?」
柳勤卻不再說, 只是問道:「你說貴哥能不能在竹軒書院交到朋友?」
嚴舒錦說道:「其實我覺得汪經奇人不錯,羅正輝也是可以的,就是不知道弟弟更喜歡什麼樣子的朋友了。」
柳勤叮囑道:「寶姐千萬記得一件事,不要因噎廢食。」
「不會的。」嚴舒錦笑嘻嘻地說道:「我還蠻喜歡程姐姐的。」
柳勤笑了起來, 倒是沒有多言什麼。
母女兩個笑鬧了一番,嚴舒錦就不再低沉了,其實她也明白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和選擇,也可能是不同的性格做出了不同的選擇。
嚴舒錦覺得自己不能強求:「母親,李姐姐不算錯,只是我們不和而已。」
柳勤柔聲說道:「寶姐,以後你還會遇到許許多多人或者事情,不是所有人和事情都是分好壞的,你接觸到的更多是好壞摻雜的,這時候你要學會自己去判斷。」
嚴舒錦點了點頭:「我不會和李姐姐斷了聯繫的,只是我會有所保留。」
「這就是你自己的選擇了。」柳勤說道:「就好像貴哥去了書院一樣。」
嚴舒錦笑嘻嘻地不再說什麼。
孫橋回來的時候,倒是帶來了一個消息,趙秀才的死確實有蹊蹺,趙淑她們的堂嬸不過是個普通人,平日裡最多占占便宜,趙秀才的死早已把她嚇破了膽子,等進了縣衙的大牢,更是連話都不敢說了,一直躲在別人的身後。
縣太爺本以為村婦沒進過大牢,所以膽子小,而且除了趙淑她們的堂嬸外,還有幾個也是這樣的模樣,所以趙淑的堂嬸也不算打眼。
只是孫橋過來後,縣太爺直接把趙淑的堂嬸叫出來單獨審問,他不過是問了句,趙秀才的死是不是趙淑堂嬸做的,趙淑堂嬸已經把所有事情說出來了。
柳勤也有些好奇,那些人為何要害族中唯一有功名的人,而且趙秀才除了不願意過繼兒子外,對族中眾人也是多有照顧,怎麼看也不像是壞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