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先生嘆了口氣說道:「既然做了,想來是不在意那些人的死活的。」
其實家裡人留在京城,既是保護錢將軍的家人,也是對錢將軍的制約,其實不僅錢將軍,所有鎮邊大將的家眷都留在京城中,這都是慣例了。
可是當一個人真的喪心病狂起來,是連家人的生死都不會去管的。
嚴知理不再提錢將軍的事情:「孫橋已經帶人去孫岑提到的那幾個地方了,就是不知道能救出幾個人。」
嚴舒錦問道:「徐側妃的弟弟還會活著嗎?」
嚴知理搖了搖頭,其實他也不知道,那些不管因為什麼原因來投靠前朝皇室的人,還能救回來多少個,又能活下來多少個。
因為徐岑的通風報信,使得他們這次行動失敗,怕是要遷怒到了徐慳身上,已經這麼多天過去了,是死是活還真不好說。
嚴知理看向杜先生問道:「先生,你說陛下會怎麼處置他們?」
杜先生動了動手指說道:「陛下的心思,怕是誰也猜不透。」
嚴知理嘆了口氣,沒有再說什麼。
嚴舒錦一旁倒是說道:「這要看,他們的結果是怎樣了。」
嚴知理有些詫異地看著嚴舒錦。
嚴舒錦冷聲說道:「他們的下場最慘,怕是伯父的懲罰就越寬容一些,畢竟要和前朝皇室做對比。」
如此一來才能顯得今朝大度,越發襯得前朝不是人。
如果是嚴舒錦,她也會這樣做,藉此收攏那些不安分的世家,讓他們知道跟著前朝是沒有絲毫前途的。
「不過他們既然做出這些事情。」嚴舒錦對徐家感情複雜,卻有一說一:「就該做好被發現後,滿門抄斬的準備。」
嚴知理沉默了一會,說道:「是啊。」
杜先生看了嚴舒錦一眼,說道:「公主在得知王爺受傷的事情後,就沒有睡一個安穩覺,這一路趕的,我都受不了,公主卻沒有喊過累,還催促著趙公公加快速度,王爺你以後千萬小心,若是再來幾次,就算公主撐得住,怕是我這把老骨頭也撐不住了。」
嚴知理注意到嚴舒錦眼底的青紫和滿臉的疲憊,有些愧疚地說道:「寶姐,你……」
「父親。」嚴舒錦正色道:「這是我該做的事情。」
嚴知理心中酸澀,說道:「好好休息下。」
嚴舒錦應了下來:「父親,找韓寧安的事情,父親不如交給我。」
嚴知理有些詫異地看著嚴舒錦。
嚴舒錦正色道:「找到韓寧安,也沒什麼好處,甚至沒有任何功勞,我怕旁人不用心。」
「你一個姑娘家,怕是不妥。」嚴知理說道:「而且你伯父不是也給了你任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