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趙忠也沒讓旁人動手, 當即自己去泡了一杯端了過來:「陛下知道王妃和世子在宮外等候, 特意讓人請他們到太后宮中。」
嚴舒錦端著茶恩了一聲,就沒再說多說什麼。
這杯茶還沒喝完, 就有人來請了嚴舒錦,嚴舒錦放了杯子,趙忠躬身在前引路, 到了門口的時候, 就停了下來。
嚴舒錦步伐平穩,神色更是平靜,一身宮裝偏偏讓她穿出了盔甲的氣勢。
等嚴舒錦行禮後, 嚴帝就說道:「平身。」
嚴舒錦正色道:「謝陛下。」這才起身站在中間的位置,兩邊都是文武大臣,看著眼前的公主,他們心中都知道永福公主不過豆蔻年華,可是此時卻讓人覺得有一種成年人都沒有的沉穩。
嚴帝說道:「永福,有御史說你糟踐人命,逼死三等伯。」
嚴舒錦聞言說道:「回陛下的話,不知道是哪位御史,可有證據?」
當即有一人站出來說道:「是下官。」
嚴舒錦看向了御史:「證據。」
御史一臉正氣,甚至有幾分捨生取義的悲壯:「本月六日,三等伯韓宏康可曾求見公主?」
嚴舒錦說道:「有。」
御史:「公主可見了韓伯爺?」
嚴舒錦:「見了。」
御史忽然提高了聲音,說道:「公主可是羞辱了韓伯爺,韓伯爺不堪受辱憤而離去,使其晚上自盡於家中。」
嚴舒錦挑眉反問道:「你是親耳聽見我羞辱了人還是親眼看見了韓伯爺被羞辱?」
御史沉聲說道:「下官是沒見到,只是有韓伯爺遺書為證。」
嚴舒錦點了點頭:「所以你是看了韓伯爺的遺書,然後推測,他來見我,然後被我羞辱,回家就自盡了這個因果嗎?」
御史毫不猶豫地說道:「是。」
嚴舒錦再次問道:「所以你沒有證據證明我羞辱過他對嗎?」
御史說道:「有遺書。」
嚴舒錦冷聲說道:「我就問有沒有證據,證明我羞辱過韓伯爺,人證物證呢?」
御史怒道:「公主是在強詞奪理。」
「我強詞奪理?」嚴舒錦覺得好笑:「你一沒有認證,二沒有物證,就來說我逼死人?這不是胡鬧嗎?」
御史咬牙說道:「有遺書,遺書上言明不堪受辱。」
「不堪受辱?」嚴舒錦反問道:「遺書可說了受什麼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