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氏也聽著馬車上的鈴鐺上,卻覺得格外的心疼,從熟悉的地方到陌生的地方不知道要面對什麼樣的情景,哪怕對於一個中年人來說都是很難受的,更何況在她眼中還是孩子的嚴舒錦。
嚴舒錦也不提這件事,說道:「韓家可有為難袁姨?」
袁氏聞言說道:「倒是上門了幾次,不過寧安沒讓人進來,而且去悼念也是寧安自己過去的。」
「那就好。」嚴舒錦說道:「身為人子,本就該保護母親的。」
袁氏柔聲說道:「不如我幫公主把發給解開,在路上也輕鬆一些?」
嚴舒錦一口應了下來,袁氏小心翼翼幫嚴舒錦把那些簪子給取掉,然後用手指把發整理了一下,編了起來。
馬車外面,韓景騎著的馬旁邊還跟著一匹烏騅,烏騅雖然還是小馬駒,可是已經能看出長大後的神俊。
沿途有經驗豐富可靠的人來安排,只是這些安排是要先通過孫橋的。
因為人數眾多,其中還有不少工匠,還有許多行李,這一行人走的並不快,他們是要坐海船去福州的,船這些也早已備好,不過明日才能到港口。
嚴舒錦是坐過船的,只是沒想到這次上船後,竟然有些暈船了。
等嚴舒錦緩過來的時候,已經是四天後了,因為暈船她這幾日都吃不下去東西,整個人都瘦了不少。
暈船這樣的事情,哪怕有太醫在也沒有更好的辦法,每個人的身體不同,除了嚴舒錦外,還有一些人暈船,其實說到底很多人這一輩子也沒坐過一次船的。
其實杜先生看來,這也不是一件壞事,他們身邊有這麼多人,其中哪些是嚴帝安插的誰也不知道,嚴舒錦這次暈船,想來也會有人送消息到嚴帝那裡,起碼讓嚴帝覺得嚴舒錦依舊是個小姑娘,會因為離開家去陌生的地方擔心害怕以至於身體不適的。
嚴舒錦好了以後,就有些閒不住了,就和杜先生商量起來福州的事情。
除了杜先生外,韓景和孫橋也都被叫了過來,可以說這兩個人是最可靠的,到了福州以後他們需要做的事情也有許多。
於姑姑帶著人守在外面,杜先生讓人把窗戶打開了,直接問道:「公主有何打算?」
嚴舒錦一時沒明白杜先生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