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是被侍衛護著上了台子,她坐在椅子上,韓景和孫橋站在她的兩側,於姑姑守在嚴舒錦的身後。
百姓早已重新聚了過來,甚至有不少人相互使眼色,沒多久又來了一些人。
嚴舒錦見差不多了,就扭頭對著孫橋說道:「把人帶過來。」
孫橋恭聲應了下來,當即就離開,沒多久神色憔悴的潘知府就被押過來,他身上的官服已經被人扒下來了,此時一身裡衣格外的狼狽,侍衛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面對著百姓跪下。
緊接著又把全縣和漳縣的知縣給押了上來,分別跪在了潘知府的兩側。
不過這三個人都沒有跪在台子中間,而是跪在台子的側邊。
潘知府從昨天被抓到現在滴水未沾,唇都裂開了,當他看到接著被押上來的人時,猛地看向了嚴舒錦,神色扭曲說道:「公主!」
被帶上來的正是潘知府所有已經成年的晚輩,其中就有潘知府的兒子。
此時潘知府已經知道永福公主要做什麼了,驚道:「公主,求公主饒命,公主……」
嚴舒錦只是看了潘知府一眼,說道:「念吧。」
孫橋拿著早先收集到的證據,大聲念了起來。
其實在拿到這些證據之前,嚴舒錦都無法想像人竟然能狠毒到這個地步,那種強占民女在這些人的罪行中都算是輕的了。
抄家的知府,滅門的知縣。
這話還真的沒有錯。
嚴舒錦覺得這潘知府在福州作威作福的,日子過的比京官還要滋潤,當時就因為有人對潘知府的兒子行禮慢了一些,潘知府的兒子就把那人弄的家破人亡。
甚至嚴舒錦覺得,她手上的這些證據,只不過是他們作惡的其中一部分而已,潘知府對百姓手段狠辣,可是面對倭寇卻是軟骨頭。
等孫橋把證據念完了。
嚴舒錦說道:「斬。」
「都是我做的,和他們沒關係。」潘知府喊道:「公主和他們沒關係啊。」
嚴舒錦冷眼看著潘知府,又看著下面的人。
劊子手可不會聽潘知府的,他們聽到永福公主的命令,就喝了口酒噴在刀上,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就滾在了地上。
「啊。」
不少圍觀的百姓驚呼出聲,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在他們眼中潘知府一家都是高高在上的,誰能想到竟然這樣就被砍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