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得這件事最後反抗最激烈的反而是那些女人。
杜先生都能預想到那些人借著這件事向永福公主發難了,在他們看來,永福公主能殺知府一家,是因為手上有知府一家作惡的證據,難不成永福公主能殺那些鬧事的百姓嗎?
可是那些人料想不到,永福公主此時已經下了決心,她是能殺的也是敢殺的。
韓景笑了下說道:「不管怎麼樣,我都陪著公主。」
哪怕是背負濫殺無辜的罵名,哪怕被千夫所指,韓景也是不怕的,甚至無愧於心的。
杜先生故作無奈嘆了口氣說道:「我陪公主來福州,靴子都磨破了幾雙,不過……誰讓公主府的俸祿高呢?」
程芝說道:「如果想要安置那些人,可以送去我家鄉,雖然我們一家遷到了福州,可是程家在那還有些臉面的。」
嚴舒錦說道:「你們說這件事要不要與向家他們說。」
杜先生思索了一下說道:「我覺得可以告訴他們,雖然公主的親兵厲害一些,可是地形不熟。」
嚴舒錦點了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就通知所有人開個會。」
杜先生提醒道:「有一件事,如何說服他們?」
畢竟這是一件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嚴舒錦微微垂眸,說道:「福州就這麼大點,這些人騰出來的利益,足夠他們心動了。」
其實這樣說也不算錯,卻也代表著嚴舒錦要讓出大部分的利益。
嚴舒錦猶豫了一下,說道:「我覺得讓伯父把軍需這點交給我,可能實現不了。」
杜先生也沒有抱太大的希望,聞言只是看著嚴舒錦。
「可是慈幼院呢?」嚴舒錦說道:「前期只當我們捐贈的,換個名聲。」
杜先生皺眉,說道:「如此的話,怕是要一直補貼著。」
只是這樣的話,對嚴舒錦的名聲也很好,水能載舟亦能覆舟,哪怕嚴舒錦在世家之中名聲很差,可是百姓之中卻能有個好名聲。
「還有一點,如今只有西北和福州這裡有慈幼院,可是以後不僅僅這些地方有。」杜先生沉聲說道:「公主能負擔的起嗎?」
嚴舒錦摸索了下手指,沒有說話。
程芝有些擔憂地說道:「而且公主,如果開了這個頭,不能堅持下去的話,怕是以往做的好事,那些人都會忘記,甚至不會體諒公主的為難,只會說公主的壞話。」
嚴舒錦何嘗不知道這些:「難不成只能等海運開了嗎?我能等,可是福州的女子們能等嗎?」
幾年的時間,嚴舒錦還是等的起,可是這些年中又要有多少女子受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