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呈被人按在地上,掙扎著就像是翻不過身的烏龜,他抬頭看向嚴舒錦,其實也沒看清楚,只看到一雙繡鞋和裙擺:「放開我,我……」
嚴舒錦沉聲道:「拉出去,打,也不用太重,直接打斷雙腿。」
這還不太重?
不過此時卻沒有人多言,當即侍衛就把苟呈和他的人拖出去,酒樓的人只聽見慘叫一聲。
嚴舒錦說道:「還有巡邏的人呢?在藏附近這般喧囂,沒有人管?問問今天當值的是誰,自己去領罰。」
被為難的兩個人雖然不認識嚴舒錦,但是認出來了嚴啟瑜,再看嚴啟瑜的位置,就猜到了嚴舒錦的身份,說道:「公主。」
嚴舒錦見這兩人一胖一瘦,胖的那個臉上有清楚的巴掌印,剛才在樓上嚴舒錦也看到,是這個人擋著瘦一些的,說道:「還沒吃飯吧?」
「沒、沒有。」
嚴舒錦說道:「那就一起去吃飯。」
羅正晨主動上前說道:「劉兄、謝兄,先跟著我上樓吧。」
其實嚴舒錦會留這兩人吃飯,是因為這兩人臉上身上都有痕跡,這樣出去難免被人笑話,還不如收拾一下再說。
嚴舒錦站在大廳中間看著二樓和一樓那些圍觀的人,冷聲說道:「一個外室子在你們面前這般囂張,丟不丟人?都是讀書人,想想自己讀的是什麼書。」
在酒樓的都是家境不錯的,其中有些也是世家出身,家世不比苟家差的,嚴舒錦這話也是在諷刺這些人。
如果是普通出身的,為了避免家中遭了報復,這般置之不理倒是可以理解,可是根本不怕苟呈的人,卻也袖手旁觀,著實有些不妥了。
嚴舒錦上樓後,酒樓的掌柜已經讓人送了熱水和冰來,桌子上的飯菜也都撤下去,重新換了,畢竟他們已經吃過了,讓人吃剩下的就有些不妥了。
等人都收拾妥當了,羅正晨給他們兩個人都盛了碗湯,說道:「這位是永福公主,公主他們一個叫劉肇一個叫謝賀。」
劉肇就是家中貧窮但是讀書極好的,有些矮瘦的那個,而謝賀是白胖出身商戶人家,此時臉上的巴掌印也淡了許多,只不過兩個人都有些侷促。
嚴舒錦溫聲道:「先喝口湯,又不是你們的錯,無須介意的。」
劉肇開口道:「公主大恩……」
「不過是小事情。」嚴舒錦說道:「我會派人去苟府一趟,讓他們家都不會為難你們,不需要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謝賀趕緊說道:「謝公主,公主大恩大德無以為報……」
韓景見兩個人還緊張就笑了起來:「可不許說什麼以身相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