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句,桑稚的心跳停了半拍,舔著唇繼續往下看。
——長輩也經常把手鐲充當禮物送給晚輩,以此來表示自己永遠的關心和祝福。
「……」
行吧。
桑稚的心情莫名變得有些空落落。
半晌,她吐了口氣,把手鐲放回了盒子裡。她沒再想這個,起身拉過行李箱,開始收拾明天要帶回學校的行李。
除了先前帶回來的那些,桑稚看了一圈,還把段嘉許送的那套化妝品帶上了。她洗了個澡,到客廳切了塊蛋糕吃。
之後便回到房間,躺到床上。
桑稚拿出手機,調了個鬧鐘,而後給段嘉許發微信:【那明天六點出發?我們打個車過去。】
哥哥2號:【嗯。】
桑稚想起一個事兒,又問:【嘉許哥,你怎麼都不喝酒的?】
錢飛結婚,連她都喝了一小杯,他居然一口都沒喝。桑稚本來還以為他會被灌不少。
這麼一想,她好像從沒見過他喝酒。
過了好一會兒。
哥哥2號:【酒精過敏。】
桑稚:【哦,也挺好。】
桑稚:【反正也不好喝,比我不能喝牛奶吃牛肉好多了。】
時間漸晚,桑稚抱著手機,開始犯困,眼睛一閉,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徹底失了意識之前,她忽地想起了段嘉許今天說的那句話。
——「給我們只只,怎麼吃虧?」
-
第二天凌晨五點,桑稚就爬了起來。
天還沒亮,外頭也沒聽到黎萍和桑榮的動靜。怕吵到他們,桑稚的動作輕輕的,進廁所里快速地洗漱完。
出來的時候,黎萍也裹著個外套從房間裡出來了。
「只只,」黎萍的精神不太好,「我跟你爸昨天都喝了酒,不能開車送你去機場了。我打個電話叫你哥來送你去?」
「不用了。」吵醒了她,桑稚有些愧疚,小聲說,「我跟嘉許哥一塊去,他昨天回來參加錢飛哥的婚禮了,今天也回宜荷。」
「是嗎?」
「嗯,你回去睡吧。」桑稚說,「哥哥也喝了酒,別叫他了。」
桑稚回到房間,給段嘉許發了條微信:【嘉許哥,你醒了嗎?】
段嘉許秒回:【醒了。】
她放下心,坐到梳妝檯前,飛快地化了個淡妝。桑稚換了身衣服,之後便拉上行李箱,往外走。
這個時間點,外頭的氣溫比想像中的還低,刀片一樣的涼意,帶著微微的濕氣,順著毛孔鑽進骨子裡。
桑稚吸了吸鼻子,翻出手機,給段嘉許打了個電話。
很快,電話那頭接了起來。他的聲音聽起來不像是熬了夜,順著電流過來,清潤又朗朗:「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