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循序漸進,」段嘉許說,「這回就當是演習,行不行?」
桑稚這回真沒忍住,湊上去,把他那張總是毫無正形的臉掐得扭曲,惱羞成怒地說:「你要不要臉!」
段嘉許任由她掐,還異常配合地彎下了腰。很快,他又直起身,提醒道:「你還是別靠我這麼近了。」
桑稚不樂意:「我偏要。」
段嘉許挑眉,很直白地說:「你靠這麼近,我想親你。」
「……」
桑稚表情一頓,這才有些不自然地收回手,別開視線,嘟囔道:「我話說完了,我要回學校了。」
「等會兒,」像是想起了什麼事情,段嘉許忽地俯身,仔細盯著她的嘴唇,「我剛剛牙齒是不是磕到你嘴巴了……」
「……」
桑稚不敢相信地看向他。
他到底!是!怎麼做到!能!面無表情的!說這種話!的——!啊——!
沒等他說完,桑稚猛地伸手捂住他的嘴巴,幾乎要崩潰:「沒磕到,沒磕到!沒有!你別說了!」
段嘉許愣了下,盯著她漲得通紅的臉,笑出聲來。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掌心上,有些癢:「好,不說了。」
說完,他又朝桑稚的嘴唇上看了幾眼,喃喃道:「看來是沒有。」
「……」
-
趁段嘉許回房間換衣服的時間,桑稚到冰箱裡,翻出一瓶橙汁,又從電視櫃裡拿出一包魷魚絲,坐到沙發。
她撕開包裝,抽了一條咬進嘴裡。
想起先前在宿舍聊天,舍友所得出的結論:「二十五歲沒有性經歷的男的,會變態的啊!」
桑稚嚴肅糾正。
已經二十六了。
真的有一點無語。
說著正經事情,就突然親上來,還說要教她。
自己親的明明也不怎樣。
但想起段嘉許剛剛的話,桑稚心裡小小的鬱悶瞬間散去,唇角莫名又彎了起來,擰開瓶蓋,小口小口地喝著橙汁。
段嘉許在這個時候從房間裡出來。他的頭髮還半濕著,隨意耷拉在額前,看起來多了幾分少年氣。
他走到桑稚旁邊坐下。
盯著她像倉鼠一樣啃著零食,段嘉許莫名其妙就想笑。
桑稚的視線未動,似乎是覺得不自在,冷不丁地冒出了句:「你能不能別一直看著我。」
「行。」段嘉許順從地收回視線,拿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水,問起了最開始的問題,「為什麼突然覺得今天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