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稚依然一聲不吭。
段嘉許:「真沒有?」
「……」見他沒完沒了了,桑稚也覺得自己表現的很明顯,憋了幾秒後,乾脆破罐子破摔道, 「吃醋又怎樣!」
段嘉許愣了下,瞬間笑出聲來。他自顧自地笑了好一陣,半晌才開了口,話里還帶著細碎的笑聲:「沒怎樣。」
桑稚惱怒道:「你就不能……」
段嘉許:「嗯?」
她冷聲把話說完:「你就不能安分地在那等我。」
段嘉許好笑道:「我怎麼就不安分了?」
桑稚定定地盯著他的眼睛。
睫毛細密又長,瞳色淺淡,總像是染著光,與人對視的時候,似多情又似蠱惑。臉上總是帶著漫不經心的笑意,看上去就像是在撩撥人。
她直接給他定了罪:「我剛看到你給那個人放電了。」
極為語出驚人的定論。
「……」段嘉許差點被嗆到,「什麼?」
「本來就是。」桑稚面色不改,一本正經地誣陷著他,「不然你就安分站在那,怎麼會有人無緣無故就上來找你要微信。」
「小朋友,你這是『受害者』有罪論?」
桑稚:「這哪裡能混為一談。」
段嘉許:「我怎麼放電的,你給我形容一下?」
桑稚頓了下,一時也想不到該怎麼形容。她垂下頭,仔細琢磨著,半天才訥訥地憋出了個罪名:「你看了她一眼。」
「……」
桑稚瞬間理直氣壯了起來,嚴肅指責:「對,你看了她一眼。」
段嘉許氣樂了:「這就放電了?」
桑稚嘀咕道:「也不是,這得結合場景分析。」隨後,她上下掃視著他,神色古怪:「你還特地打扮了一番才出來。」
段嘉許低眼,看著自己身上的短袖運動褲,瞬間明白了自己現在不管做什麼都是錯。聽著這些歪理,他側頭,低笑著捏了捏她的臉:「小心眼。」
桑稚皺眉:「你才小心眼。」
恰好出了地鐵站,桑稚從包里把遮陽傘翻出來,非常刻意地冒出了句:「今天超級曬。」
她瞅他一眼,幼稚地補充:「我不給你遮。」
段嘉許:「真不給我遮?」
桑稚沉默兩秒,鬆了口:「那你要是想遮,我還是可以給你遮的。」
「給我。」
桑稚乖乖把傘給他。
段嘉許打開傘,大半邊傾向她,隨口問:「吃了早餐沒有?」
「吃了,」桑稚說,「喝了杯豆漿,還吃了個煎餅。」
「還有沒有想吃的東西?」
桑稚一時也想不到吃什麼,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