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兩個碗,段嘉許已經洗好放在一旁。他把水關掉,溫熱的氣息貼在她的耳邊,又是那熟悉的,像禍水一樣的語氣。
「真不想?」
「……」
桑稚也不知道事情怎麼就演變成這樣了。
等她稍稍回過神的時候,才迷迷糊糊地反應過來,她好像又被這個老男人勾引了。
這狗男人。
怎麼。
這麼。
無下限。
燈光明亮的廚房,耳邊靜謐到無聲,只剩下眼前男人的喘息聲。帶著涼意的大理石台,與他的身體形成鮮明的對比。
細膩又無法忽視的觸感。
他觸碰著她。
在最後關頭時,把她抱起來,往房間走。
一室旖旎。
感官被占據的同時,桑稚聽到段嘉許近似呢喃的聲音。
「不想跟你分開。」
她的腦袋空白,卻下意識地將抱著他的力道加重。
而後,又聽到他補了句。
「要記得想我。」
-
段嘉許是隔天早上七點半的飛機。
凌晨五點整,段嘉許準時起床。他湊過去親了親桑稚的額頭,而後輕手輕腳地起身收拾東西。
見時間差不多了。
段嘉許回到桑稚的房間,坐到床邊,低下頭盯著她看。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低聲道:「小朋友,哥哥要走了。」
聽到這話,桑稚瞬間睜開眼,模樣還顯得迷糊。她坐了起來,看著他穿戴整齊的樣子,訥訥道:「幾點了。」
「五點半了,」段嘉許笑,「繼續睡吧,就跟你說一聲。醒了之後記得自己出去吃點東西,我來不及給你弄了。」
桑稚有些茫然:「你要走了嗎?」
段嘉許:「嗯。」
桑稚想爬起來:「我送你。」
「送什麼啊。」段嘉許說,「那麼遠的,你一會兒自個兒回來,我在飛機上還得擔心。外面冷,多睡一會兒。」
「……」桑稚盯著他看,忽地像小狗一樣鑽進他的懷裡,悶悶道,「我不想你走。」
「你生日的時候,我肯定過來。」段嘉許摸了摸她的腦袋,「也沒多長時間,就當你回家放了個寒假。」
桑稚不吭聲。
「真走了。」段嘉許又開始囑咐,「自己注意點,別我不在,就被哪個小男狐狸精拐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