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三章 女人送上門
張經理在角落裡,默默嘆了一句:「女人真是禍水。」
**偶是禍水的分界
推開門,房間裡有些昏暗,只有床頭柜上亮著一盞燈,**的女人而縮成小小的一團,巴掌大的小臉被被子遮了一半,左城放輕動作,坐到床邊,將被子往下掖了掖。
燈下,女人露出一張皺成一團的小臉,額上出了一層汗。
女人大概是夢著了,眉頭緊皺,看的左城心一揪,都疼了。
「深夏。」左城伸手將夢著的小人兒抱回懷裡,輕喚著,「醒醒。」
女人睫毛顫了顫,緩緩掀開來,眸子裡一汪晶亮的水:「你回來了。」
女人剛剛醒來,聲音還是啞的,眸子含了水汽,有些迷濛。
半響,女人眸子忽然一緊,清明了徹底。
「怎麼受傷了?」女人伸手,拂著左城有些青紫的唇角。
「沒事。」
「誰弄的?」
顯然,男人嘴裡的沒事,在女人眼裡就是大事,心疼緊張得不得了。
「男人。」
這不廢話嗎?有那麼彪悍的女人嗎?自然,左城是不想正面回答。
「你怎麼不躲?」女人將左城拉低,湊著燈光又細細打量他的傷,「你還手了嗎?」
「沒有。」
女人的臉隨即皺成了一團,又摸了摸左城的嘴角,確定沒有毀容,才問:「幹嘛不還手?」
這麼一張英俊的臉,那人怎麼捨得下手。
好吧,她忽略了對方是個男人。
左城沉吟,須臾,回答:「是虧欠的人。」
女人拂著傷口的手僵了一下,眸子轉了轉,然後笑笑,沒有再問,從被子裡起身,下了床。
左城扯扯唇角,笑得苦澀疼痛。
她問了,他不能答,她不問,他又不歡喜。
不一會兒,女人抱著個小小的醫藥箱回來,坐回床邊。
「低頭。」女人埋頭,拿出消毒水,棉簽,
其實這點小傷,哪裡需要上藥,不過左城倒是十分享受如此待遇,笑著湊過去。
「疼不疼?」女人手上動作很輕,聲音很軟,和這窗外的江南細雨一般。
左城心裡軟得很,想了想,回:「疼。」
疼?要是左家的一干人等聽到這話還不跌破眼鏡。這可是個子彈進膛也不會吭聲的男人,這麼一點傷居然喊疼,故意的吧?
嗯,自然是故意的。
女人可沒有那麼多心思,一聽男人喊疼,當下就皺了眉頭,動作更小心輕柔了,還湊過唇去,吹了又吹。
「心疼嗎?」左城笑吟吟地問,嘴角牽起了深深的笑。
女人點頭:「嗯。」眉頭皺得更緊了。
左城笑得更大了,說:「那我以後還手。」
這人不是嘴角疼嗎?怎麼還笑得這麼……扎眼。
女人上藥的手僵了一下,抬頭,哭笑不得得看著左城。
那麼一點小小的傷口,確切的說沒有傷口,但是因為左家少夫人心疼,足足花了半個小時,上了三次藥水,左家主子倒是十分享受地配合。
折騰完,已經半夜,左城洗了個澡便抱著女人躺在**。
「怎麼出了一身汗。」
有些疲倦的女人抬抬眸子:「我去洗洗。」說著便要起身。
左城將她拉回懷裡:「不用。」
左城都不嫌棄,她自然沒什麼好介意的,窩在左城懷裡。
「剛才做噩夢了嗎?」
「嗯。」
左城抱了抱她:「夢見什麼了?」
她眼皮顫了顫,聲音染了幾分涼意:「左城,我好像記不起夏初的模樣了,明明剛才才見過的。」
左城抱著她的手又緊了緊,卻是沒出聲。
夜裡很靜,只有女人的嗓音輕輕的,很緩的語速:「為何我記得所有的細節,所有的對話,唯獨想不起夏初的樣子呢?」
她抬頭,看著左城的眸子,大大的眸子水汪汪的,卻有些混沌。
燈下,左城眉頭若有若無地皺了一下,很快,沒有痕跡,抱著女人,將她安置在懷裡。
「若想她的時候,看著鏡子,你不笑的時候便是她的樣子。」頓了頓,左城補充了一句,「你和她很像。」
只是,你終究不能是她,不能……
他在想,又騙了一次呢。
女人卻在想,到底有多像呢?
她怎麼也不會想到,像到一模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