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秋當時的臉色就甭提了。
席肇方打開車門,席知秋坐了進去,問,「席兄怎麼有空來上海?」
「真不用去醫院?」
聞知秋臉都要臭了,席肇方哈哈大笑,聞知秋嘆,「可算叫你瞧著笑話了。」
「你堂堂留學生,對褚小姐也太不紳士了。別人都是柿子挑軟的捏,你專撿硬茬,就別怪扎手。」席肇方道,「我與褚小姐交情不錯,什麼時候你有空,我約褚小姐出來,你給人家小姐賠個不是,也就過去了。」
聞知秋不愛聽老友這話,什麼叫交情不錯啊,這倆人才認識幾天,還是他介紹的,就交情不錯了?聞知秋把面子撿回來硬撐,「沒事,我們常鬧著玩兒。」
席肇方險又笑場,聞知秋道,「韶華剛回來,我還沒問她在外頭的事,她在南京都順利吧?」
「挺好的。」席肇方忍不住頜首稱讚,「褚小姐是個做實事的人,服得了辛苦,人又很聰明,要不是她已經有合伙人,我都想請她到我家洋行工作。女人在衣料這方面的眼光真是比男人要好上許多。」
席肇方也順帶稱讚了聞知秋一句,「你眼光不錯,沒白打這好幾年的光棍。」
聞知秋一肚子的苦水硬是憋著不說,而是問,「怎麼這會兒來上海,可是有事?」
「許先生壽辰將近,阿兄叫我回來,一併去參加。」席肇方說著看了聞知秋一眼。
聞知秋一聽便知席肇方說的是陸督軍的心腹許先生,聞知秋便未再多問,轉而道,「看來這回有空在上海多住一段時間,我媽前些天還念叨你來著。走,去我家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