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情往往是非常勢利的,家庭更是如此。」虞律師道,「或者褚小姐有錦衣還鄉的意思,或者我們每個人對血親都有這種複雜的矛盾感情。如果錢能買來感情,為什麼不買呢?我就願意出合適的價錢,買上一點。」
徐探長:……
「如果僅憑這些似是而非的情感上的判斷就做出這樣的懷疑,這是非常失禮的,老徐。」虞律師望向徐探長。
徐探長對虞律師的進一步打探沒有回應,「或者是我辦案人疑心太過吧。」
虞律師挑眉,並不在意徐探長的隱瞞,「再有疑心,你也不能直接再去問詢我的當事人,你為褚小姐帶來困擾。」
「我明白,我明白。」有虞律師這樣的專業人士介入,徐探長自然要照章辦事。
不過,這並不包括朋友之間的相見與聚會。
徐探長簡直無孔不入。
聞知秋近來有些忙,褚韶華也是大忙人,所以,兩人相聚的時間並不多。
褚韶華收到許多朋友的關懷安慰,她整個人因病帶忙,很是瘦了一圈。聞知秋讓她保重一些,褚韶華說,「過了這段時間就好了。」
聞知秋道,「生意是做不完的,身體才是自己的。」
褚韶華扯起唇角,笑笑,沒說話。
「韶華,有沒有想過留學一段時間?」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褚韶華摩挲著手裡的熱牛奶,望向聞知秋。
聞知秋正要說話,徐探長端著咖啡過來,笑問,「不介意一起坐吧?」說著將咖啡放到聞知秋身畔,徐探長坐下來。
聞知秋看向徐探長,「好巧,正好有事想問你。」
「什麼事?」
「死者已矣,我們想讓亡者早日入土為安。」
徐探長道,「當然沒問題。」
「案子進度如何了?」聞知秋問。
「我怕是無能為力。」徐探長道,「線索太少,我接手的時間太晚,許多線索都已湮滅。包括最重要的第一現場,褚小姐幾人的落水地點,也沒能保留,非常遺憾。」
這樣說著,徐探長的眼睛望向兩人的神色。
聞知秋誠懇道,「還請老徐你盡力,查出兇手,也好令我們安心。」
徐探長道,「我有個疑問,當晚是老聞你帶著褚小姐的手下找到褚小姐的落水地點,你是依恃什麼判斷出褚小姐在那裡落水呢?」
「我認識韶華的鞋印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