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韶華平生最見不得這樣的事,立刻讓容小姐進屋打電話報警,上前讓男子停止行兇。容小姐跑回屋未久,夏洛特跑出來,褚韶華正在與這白人男子交涉,男子一幅惡行惡狀,「這不是你該管的事!我是她的丈夫!」
「有什麼能證明你是她的丈夫?你這是故意傷人!我已經報警,你可以等著和警察解釋你是不是她的丈夫!只要是人,就不能這樣肆意傷害另一個人!不論是什麼原因!」
夏洛特跑過來,尖叫著怒罵這個男人,「天哪!約翰你這個暴徒!你竟然又打克拉拉!得趕緊送克拉拉去醫院!」
褚韶華才知道這個被打的看不出面目的女人是PARTY那天沒出現的克拉拉。
警察過來的很快,不過,見到是約翰、克拉拉的事情,根本沒有逮捕約翰,認為是家庭內部矛盾,直接就要回警局。褚韶華忍無可忍,過去對帶頭的那位警官道,「警官您應該仔細看一下這位女士的傷情,如果你們放任不管,這位女士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女士,丈夫與妻子的矛盾,只是家庭內部矛盾,我們總不能把她的丈夫帶到警局。」警官聳肩,「我們要依法律做事,女士。」
褚韶華剛來美國,不知道這裡的法律。她一向機辯,道,「您這樣的紳士,肯定也有妻子兒女,我請您以愛惜妻子兒女之心,給這位女士一些人道主義的同情。如這位男士的兇殘,誰能保證他以後做出什麼事呢?如果今日無所作為,以後是不是會發生更殘忍不可挽回的事呢?今日有所作為,因為這是人性的光輝。」
警官看褚韶華一眼,「您是位善良的女士。」警官已經做過問詢,褚韶華只是這場家庭內部矛盾的偶遇人。
可最終,警官也只是過去警告約翰了幾句,便收隊離開。
褚韶華曾問過帕布森這個問題,帕布森道,「雖然國家早就有《反家暴法》,但是,大多數這種事,警察依舊會做家庭內部矛盾處理,不會升級到傷人案件。」
「那麼,沒有關係的男人打傷女人要負法律責任,丈夫打傷妻子則無需負這樣的責任,這是什麼樣的法律?如果這樣說,女人嫁給男人,實際上是冒著受到傷害不能得到法律保護的危險,那麼婚姻豈不成了暴力的保護法。」褚韶華道。
帕布森認真的想了想,說,「法律也是需要發展的,許多事情都是,當社會意識到應該做出改變的時候,法律會改變,與之相對應的警察的處理方式也會不同。」
褚韶華當然明白這個道理。
褚韶華平生最厭打女人的男人,聽夏洛特說克拉拉一家就住附近,約翰經常打克拉拉,整條街的人都知道的。報警報過很多次,警察最多就是口頭警告約翰幾句,之後會打的更厲害。夏洛特最後說一句,「上帝不會原諒這樣的惡徒。」
褚韶華問,「那克拉拉怎麼不離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