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看你對東方人似乎不太信任,我不想與種族歧視者合作。我需要的是一件百分百聽從我命令的律師,而不是歧視我的律師。」褚韶華坦誠的說。
「哦,天哪。」亞摩斯揉揉自己的一頭亂髮,於是,頭髮愈發篷亂,他道,「我有自己的職業道德,小姐。我永遠不會歧視我的僱主,你應該知道我窮到連咖啡都喝不起。天哪,我下個月房租再付不出就只能流落街頭了,小姐,我怎麼可能歧視你。你是上帝派來拯救我的天使,我怎麼可能歧視你。克萊爾小姐,你千萬不要誤會。我並不是那種狹隘的蠢貨,我是威廉的朋友。」
褚韶華問,「你需要多少律師費?」
「你負責這場案件的所有花費,負責我事務所的房租,我的衣食住行就可以。如果這場官司輸掉,我也不能繼續生活在波士頓了。」亞摩斯道,「我比你更了解奧德里奇的心胸狹隘,他不會放過與他做對的人。」
褚韶華道,「我有個條件。」
「請說。」
「戒掉酒。在為我服務期間,不准沾任何一滴與酒精有關的東西。」
亞摩斯頓時一副抓心撓肝的模樣,他道,「剛剛你還要請我喝酒!」
「如果你接受那杯白蘭地,我們不會有現在的這些交談。」褚韶華坦然自己的試探之心。
亞摩斯無語,原來剛剛只是試探,或者說是考驗!
天哪,東方人都是這麼的,不可思議的,來考查別人嗎?
兩人喝過咖啡,褚韶華先帶亞摩斯去理髮店,將他一頭篷亂的長髮剪短,修剪出個短而整齊的捲髮髮型,昨天剛整理過青胡茬重新剃光。然後,褚韶華和亞摩斯回事務所,讓亞摩斯整理事務所,褚韶華把亞摩斯那些不知多少天沒洗的衣服裝在一個皺巴巴的手提包,給他留下一百美金的支票,就先回家了。
臨走時,褚韶華看向亞摩斯道,「希望你能親手整理好自己的事務所,就像你親手整理好自己的事業人生。」
亞摩斯在褚韶華離去後小聲嘀咕,「簡直跟寄宿學校時的舍監一樣的口氣。」因為剛收了褚韶華的支票,亞摩斯還是老老實實的整理起事務所。
為了讓亞摩斯能穿戴的像個上等人,褚韶華把亞摩斯的衣服送到洗衣房,連帶亞摩斯樓下的咖啡店的欠帳,褚韶華在下樓時就幫他還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