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瑪嘆口氣,「我媽媽說,《女性報》已經開始有違於她的初衷。」
褚韶華見艾瑪沒有細說,也便未曾追問,優雅的吃掉蛋糕上裝點的紅草莓,褚韶華道,「我能想像在三十年前的環境下,建立這樣的一份針對女性的《女性報》要經歷多少困難。這是一份從無到有的事業,我讚嘆維多麗婭主編偉大就是因為她打破了桎梏。非常的了不起。」
「克萊爾小姐也很了不起,你改變了我對東方人的印象,您是位非常有同情心的小姐。」
「我相信艾瑪小姐如果遇到克拉拉的事,也一樣會出手相幫。」
艾瑪失笑,「您真是令人難以拒絕。」
「因為我們都是女人,我們都想為女人多爭取一些權益,多做一些事情。我們中國人把我們這樣的人稱為,志同道合。」
美國女子選舉協會的波士頓分會規模並不大,艾瑪也只是兼職分會會長的職務,她還有一個職務是《波士頓女性報》的記者。而且,更重要的一點是,艾瑪是反人種論人士,這一點,與她的母親維多麗婭主編是一樣的。
艾瑪還促成了褚韶華與維多麗婭的第一次見面。
褚韶華回家後特意向夏洛特問了一些關於維多麗婭主編的事。
夏洛特從烤爐里取出熱騰騰的麵包,親自戴著隔熱的厚手套切片,一面說,「我們是高中同學,大學同學,非常好的朋友。她是我的朋友里最有事業心的一位,因為她堅持要做自己的事業,最後哪怕失去婚姻,她也沒有放棄自己的事業。」夏洛特動情的說,「克萊爾,就是現在,女性也多是在家做家務事,當初維多麗婭想做一份女性報紙,許多人看她猶如異端,她經過非常多的困難,女性報終於成功。艾瑪都說,維多麗婭用在她身上的時間,遠遠沒有女性報多。」
褚韶華道,「艾瑪小姐也是位非常優秀的女性。」
「是的,艾瑪畢業於我們共同的母校蒙特霍利約克女子學校,現在維多麗婭的身邊幫忙。艾瑪給我打電話解釋上次的事。」夏洛特體貼的說,「我並不怪維多麗婭。做事業的人總會遇到很多困境,我們都老了,我知道維多麗婭對《女性報》的珍視。」
褚韶華在一畔接過菲麗小姐煮咖啡的事,待夏洛特的麵包切好,褚韶華端著咖啡到壁爐前的矮几旁坐下,溫暖的爐火映照著夏洛特眼睛裡的笑意,「艾瑪是維多麗婭的驕傲,雖然維多麗婭在艾瑪面前從來不說,可我聽維多麗婭誇讚艾瑪都聽到不下二十次了。維多麗婭太剛強,艾瑪柔軟許多,她每次去亞當斯家,都會買芝士蛋糕給我。」
「艾瑪結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