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能贏!」褚韶華堅定的說。
褚韶華也就是臉比較討喜,她這性子,在男士中欠缺一份八面玲瓏,所以,並不討喜。一般男士都認為褚韶華性情強勢,缺少女性的柔美。
還有些男士私下討論褚韶華有沒有結婚,聽說她還沒結婚,難免有人酸上一兩句,「只要是想要命的,都得掂量著些,好不好叫褚小姐一槍崩了,她還能打無罪官司。」
楚博士聽著這些話心下暗笑,心說,有本事當著褚小姐的面兒說。背後說人,估計在褚小姐面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褚韶華第二次拜訪宋先生是在一個星期之後,她在電話里特別同宋先生說了,是單獨拜訪,有事相求。兩人約定時間,宋先生這裡並無閒人,將仆傭都打發了出去。
褚韶華帶了鮮花過來,仆傭不在,褚韶華幫宋先生換了瓶里的花。宋先生也煮好了茶,兩人坐在窗前的橡木桌旁看玻璃外的飛雪。褚韶華醞釀了片刻方道,「我們民事法庭的舉證已經開始,我方的律師亞摩斯先生已經看過對方的舉例。有一項舉證對我非常不利。」褚韶華非常坦誠的說了自己的處境。
宋先生是知道褚韶華在幫一位白人女性打殺夫官司的,宋先生奇怪的事,「怎麼會有證據對你不利?你是出於義憤,與官司本身而言,並無刮割。」
褚韶華道,「第一項不利,米勒家族在波士頓頗有資產,這次主持法庭的法官納爾遜對女權人士非常反感,是有名的反女性選舉權協會的成員。我懷疑這次的法官選擇有米勒家族的原因,但我拿不出證據,也不能申請換個法官。第二項不利,先生也知道,美國本土的排華情緒非常嚴重,這也是對方會針對我的原因之一。當初我剛到美國,住進白人社區,社區內一些美人很不喜歡我,聯名排擠我,不許我去社區教堂做禮拜。我當時給波士頓區的主教寫了一封信,如今,對方律師將這封信當做證據呈上法庭,而且,法庭已經取信了。」
宋先生立知這封信出了問題,問,「你在信里寫了什麼?」
「我來美國後,發現美國人也是一個既自大又自卑的民族,他們的歷史非常短暫。因為原是英屬殖民地的原因,對英國人會有一種心理上的自卑。而且,他們也不是對所有的華人都瞧不起,他們嘴上不說,對於有貴族血統的人士總會懷有崇敬的心情。我在信里所有話都沒有不妥,但有一句,恐怕要被對方律師抓住小辮子大說特說了,我姓褚,我在信上曾與波士頓區的主教說我是唐時河南郡公之後。」褚韶華道。
宋先生學識淵博,根本不用回憶就知道這位唐時河南郡公是何人?
宋先生望向褚韶華,久久沒言語。想著褚遂良竟在一千多年後被人碰瓷,這可真是……
宋先生問,「你懷疑對方律師會抓住這句話,讓你自證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