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知秋完全不介意,肯正式給他寫信就是極好的信號了。
聞知秋把這信從頭到尾看了十來遍,鎖進情侶專用的小信匣,然後就高高興興的下樓去了。聞太太看兒子一臉喜色的下樓,問,「什麼事這麼高興?褚小姐信里寫什麼了?」聞太太知道那是外國來的信,看兒子一幅吃了蜜蜂屎的模樣,猜也能猜出是褚韶華來信。
「韶華同我說,官司的判決已經下來了。還有,她三月就要參加美國的大學考試,這會兒應該快要考試了。」聞知秋簡單的同母親說,逕自倒了杯茶,悠哉悠哉的喝了起來。
聞太太已經聽說褚韶華在美國幫人打官司的事,也聽兒子說過是個很可憐的女子,總是被丈夫打,後來這女人把丈夫殺了。聞太太忙問,「沒判死刑吧?」
「怎麼可能判死刑,判了五年。」
「我的天哪,美國的法律這麼寬鬆啊?」聞太太頗覺不可思議,妻殺夫,竟然只判五年。
「殺人是有原因的,長期飽受婚內虐待,於情可恕。」聞知秋言語間流露出絲絲自豪,「當然也有韶華的幫忙。」
「要我說,褚小姐不是出國念書的麼,管這檔子閒事做什麼?我可是聽說,她為了打這官司跟人借了不少錢,你有沒有借錢給她?」聞太太消息雖有些滯後,卻不算不靈通。
「沒有。」聞知秋回答。聞太太剛鬆一口氣,覺著兒子還不算太傻,就聽兒子補了一句,「我的錢不就是她的錢,這算什麼借?掙來就是給她花的。」
聞太太心疼的險沒一口氣抽過去,拉著兒子的手問借了多少給褚韶華。
母子倆說話間,姜亞捧著一瓶鮮花進來,她戴著遮陽的寬檐西洋帽,手上帶戴著打理花草的白手套,顯然是剛在花房收拾完畢。
「唉喲,這花兒可真好。」聞太太瞧著新鮮的紅色鬱金香就很喜歡,花朵鮮艷,綠葉翠嫩,插在瓶里別有一番嬌艷,不禁贊道,「小亞就是會侍弄花草。」
「是花房建的好,花兒也開得早。」姜亞把花瓶放在几上,又滴了幾滴清水在花枝葉脈間,仿佛圓滾滾的晶瑩露珠顫微微的滑動,聞太太夸姜亞手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