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说,那余玉飞夫人是自尽?展昭跟白玉堂一左一右开口。
爷!慎言,慎言!茶博士听他们说这话,就想站起来离开。
慢着,展昭哪能让他离开,直接从腰间掏出一两银子,放在桌上,指指天地,又指了指自己和白玉堂,你放心说,此事天知地知,我知他知,你事后当忘记就好。
这这茶博士眼睛看着那两银子发亮,思虑了一会,叹口气又一屁股坐下,我也养家糊口不容易,今晚才跟你们说
此刻同天盟里,唐雨逗着葡萄,在院外面晃悠,这地方女眷少,几乎没有什么避讳的,余少天也随着他们没管。
死丫头,让你好好看火,尽知道玩,你看你!正跟葡萄玩的起兴时,唐雨看见前方一名老婆子扯着一小丫鬟耳朵从内院里出来,嘴里还骂骂咧咧,丫鬟偏着身体不敢回话。
这是?唐雨看那丫鬟不过十一二岁,连忙出口讯问,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怜香惜玉的男人,不管对方是女孩还是女人,总舍不得眼睁睁的看着被人打。
唐公子啊,让您见笑了,我们正在给盟主煎药药呢,谁知道这死丫头贪玩,火大了。你看你看,正准备去扔了。
老婆子抬手,看见倚在柱子上的唐雨一下子笑开。老早就听说盟里来了一位官爷和三个少侠,余管家特意叮嘱过她们,如果看见人千万不可得罪,也不能乱说话。
唐雨半睁着眼像丫鬟手里瞄去,老婆子一把夺过来药罐,又往她肩膀上打了一巴掌,道快回去快回去!让贵客看了笑话!
婆婆你要是忙,就让我帮你去扔了就好,黑灯瞎火的,也不方便出去不是。唐雨想了一下开口。
那怎么好意思呢!老婆子推辞。
我刚好也要出去,顺路。唐雨笑。
好好,那就麻烦唐公子。说罢,把罐子递给了唐雨,自己扯着丫鬟离开,死丫头还不快走!
等老婆子走后,唐雨飞身去了外边河边,倒掉黑乎乎的药水,翻看里面的药渣。
这是?他借着月光拿起一片切的薄薄的圆片,放在鼻子前闻了闻,连枝草?
连枝草是一种慢性毒药,很多大夫都知道使用不妥能让人死亡,但还有一种用法就是,可以以毒攻毒,慢慢化解。
余玉飞那个老狐狸!唐雨扔下罐子,蹲在水边洗手,直到药味完全驱除才走回去。
第14章 金水毒杀案14
展昭跟白玉堂让茶博士把同天盟的事件一五一十的说清才放他离开,可怜为了挣上一两银子,茶博士说得口干舌燥,一晚上下来的话比一天还多,关键身边还有两座大神看着。
展昭还好,看上去就是个沉稳可靠的,白玉堂在外惹得一身匪气瞬间全开,吓得茶博士言而不尽。
直到卖艺人过来提醒三人他们要收拾桌子关门的时候,展昭才想起来已经出来很长时间,打道回府时发现集市里大半人家已经关了门,只剩一些卖宵夜的轻壮年挑着担子在街上边走边吆喝,偶尔会有人打开窗子叫停,买上一碗热元宵。
展昭随着河流一路往前,出了凤凰集,郊外没有人家,只剩百亩田地里夹杂着虫鸣声,晚上听着到也舒适,如果不是正查着案子,这倒是个游玩的好时候。
回去途中没急着赶路,白玉堂那坛酒已经喝完,便找了一颗柳树,倚在上面看着月亮吹着风,顺便撩撩某只猫。
展昭没有那么好动,只是靠坐在树底下,仰头看着上面的青年,夜风吹过,打乱两人的发丝。白玉堂似乎不太适应花雕,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脸色红润,细细的一条枝干不知道撑不撑得住他的重量。
包大人说,展昭跟白玉堂是两个极端,一个生的潇洒肆意,一个是稳重隐忍。而那只耗子,从第一次听到他御猫的名号起就一直给他捣乱,却记不清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一直跟着他。
猫儿,白玉堂脚勾着树枝,倒挂在展昭面前,见展昭低头不理,手指直直戳了他脑门一下。
嗯?展昭疑惑,眼睛一睁就见白玉堂凑在自己面前,差点吓了一跳。
你在想什么呢?难不成还是那茶博士的话?
白玉堂双手环胸,在空中一转落在地上,坐到展昭身边。
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包大人只是让你查金水镇一案,管他同天盟,同地盟,江湖上道得出名号的门派,哪家不是如此。
白玉堂所说是此前从茶博士口中问得的话,听说这同天盟能从镖局转为一方大派,是因为余玉飞曾经杀人夺宝,杀的不是别人,正是二十多面前九华鼎鼎有名的富商丁富贵一家。
我只是在想,余玉飞背后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展昭用手指在地上写写画画,白玉堂凑过去一瞅,地上写的是同天盟和金水镇,中间连着一条线。
管他什么秘密,白玉堂抬手,在两行字上各画了一个叉,然后拉起展昭,拍拍衣服起身。
夜风吹过,二人见时间不早,就挑了后山回去,一路野草遍地,看上去很长时间没有人来过这里,对于向同天盟这样的地方,这是极为不正常的,哪怕一般平民百姓,住在荒野时也深知清理杂草的重要性,特别是春夏虫蛇复苏的季节。
而这里,离山上后院不过几百米距离,却如此荒凉,好像有人特意不管一样。
展昭走在前面,向来只在劲敌前出鞘的巨阙被用来打草,嗖嗖嗖手掌轻动,便开出一条道,没办法,黑灯瞎火,月亮被茂密的树叶遮住,白玉堂又不喜欢被虫蚁近身。
月上中天时,二人终于登上石阶,从这个地方往下看,整个山路都被夜色笼罩,月亮毫无遮挡的挂在空中,白玉堂举手,在虚空中恍了下,从展昭眼里看来,好像能触摸到月亮一般。
哎,这里离余玉飞房间很近。
他们住在前院,离后山刚好一个东一个西,白玉堂走到一半时,看着前方的院门开口。
展昭随着他望去,漆黑的院里没有一丝响动,门边斜躺着一名守夜小厮,已经睡的天昏地暗。
走吧,五月份还是有点冻人,展昭见白玉堂搓着手臂,估摸着应该是冷了。
嗯嗯,白玉堂点头,跟在展昭身边一齐往内走,正过了一个院门,就听得余玉飞房间里发出一点声响,动静不大,如果不是展昭与白玉堂习武,还不一定能听得出来。
难道是余玉飞醒了?白玉堂疑惑,不过这大半夜里,突然醒了是要起夜?
回去看看,展昭也担心是余玉飞有什么事,加上刚刚他们看见的小厮,睡的那么死,真出事儿可能都没醒。于是二人原路走回。
快点!
还没踏进院子,就听屋子传来几声细微的人声,随后,靠近荷塘的窗子被打开,一只手从里面探出,带着手套。
展昭轻功好,瞬间拉着白玉堂领子飞身上屋顶,躲在高处看着下面两人准备做什么。
这是
白玉堂觉得下面两名黑衣人有点眼熟,不是因为面相,而是衣服布料,在暗处不觉,等他们走到月光下时,就从身上闪出了一丝银光。很明显,展昭也发现了这一点,继续按兵不动看二人意欲何为。
走!
其中一个黑衣人见四处一切完好,用内力震碎手中瓶子,扔在水下,之后两人往后山跑去,瞬间隐入黑暗。
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