兆青明显看出陈阳是在和陈陌闹别扭,只能暂时不吱声、他也被抱得有些别扭。不是不习惯陈阳的怀抱,而是不太习惯抱鹿这种生物。
喜糖也压住猫咪的好奇心、精的灵的不去钩陈杰的外套,所有人都在等待陈陌说些什么或是陈阳问些什么。
你以为你冲过去就能杀了他?陈陌说着打了个哈欠。
不过才几个精壮男人几十条狗,还能怎样?陈阳说着。
兆青吓了一跳怎么就从送东西、接受馈赠说到杀人了,俞升陈杰大概明白原因、陈栗没注意这细节也和兆青一样一头雾水。
陈陌直恨不能拿枪托给陈阳脑袋一下,傻狗、你到现在还看不出谁是最难缠的,那老东西分分钟给你捏到痴呆。
什么意思,陌?俞升。
那老东西能在脑海里和我对话陈陌这个说法让人诧异,就听他接着说,那是我没有遇到过的力量,他要是攻击我、我绝对承受不住实力等级差太多了
一个一个慢点说,首先怎么确认他和你对话、又怎么攻击你、你第一次说出等级这两个字,这里代表了什么。俞升。
在我脑海里想起一个声音或者一个画面不能形容、反正我知道是属于他的。我都不能判断他的语言,可我懂他的意思。攻击方式我无法判断、就是潜意识知道后果是、我可能变成白痴。在我意识到他可以通过脑子里和我沟通时,我就突然有了等级意识。他的力量太磅礴了。陈陌说的来气又给了陈阳脑门一下,还想冲,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我不太俞升不解。
我想想陈陌双手吊在栏杆上不断晃动身体,他注意力很难集中但也必须把这段说完。他站在最后面被加宽的位置上让他不至于蜷缩身体窝着,闭着眼,我活在黑夜里没有五感没有判断力,天亮了光带着五感回到我身上。那一刻我看到了恐龙,我也不需要任何学习、曾经也没有任何经验。却也能知道自己是小的,不了解也会拔腿就跑。大概这样吧。
陈陌不是个文人平日里话也不多,能描述到这个底部已经是穷尽他的形容方式了。
你之前
没到晚上说二十分钟话的时候。陈陌一句话解释了为什么没有第一时间和俞升说这情况。
说正经的别打岔,人如何产生这种能力先不说,但接触的瞬间就让你能对于彼此的实力有预判?俞升。
陈陌不住点头,我挺正经的、本来这事儿也是只想和你说,说多了只会带给他们负担。奈何傻狗真的是胎盘养大的,不解释这事儿过不去。那个老头不是一般人,他的这种我们暂且叫他能量吧,非常强大。
你有办法形容那种东西的样子吗?俞升。
没有完全没有。它像是透明的丝线、又像是银白色的波纹、也像是一个圆滑的大球、又像黑夜的海洋。陈阳话语间又漫上来刚刚强压下去的疲惫。
知道了,去睡一会儿。俞升把另一只小鹿给陈阳抱着,伸手把陈陌拽过来拖到下铺躺着,顺便把陈阳军靴脱了盖上毯子,快睡吧什么都别再想了。
会护着你们,还不是最后一刻,我在最前。陈陌把外套扔在地上。
嗯,陈阳别别扭扭的哼了一声算是应答。
陈陌知道自己哥的意思,遇到能力根本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第一原则就是保证自我的存续,若真是压到底线陈陌也会带着他们鱼死网破,他哥总做他们的围栏和第一线。也怪不得他哥在雪堡里一直维持着他们不能理解的诡异状态,多半那时就是在和赛斯进行着他们无法理解的沟通,他哥对这事儿心里有谱才会让他回来。
不用你操心了,睡吧。俞升把耳塞和眼罩都给陈陌配备上,蒙着眼的陈陌一只手勾到俞升的下巴拽过来使劲亲了一下才侧着冲着里侧。
等一下,停车。陈陌还没躺热乎就喊起来,都闭嘴!
车里面的人面面相觑,根本没有任何人说话。这他们看着陈陌紧皱眉头跳下床打开后车门,他们还能远远的看到雪堡的结构和那几个仍旧向他们瞭望的人。
过了一会儿、陈陌手指比在眉毛处做了个示意,点点头关上了门,开车。
你行不行?俞升没有问陈陌做了什么,只是看着陈陌的眼白突然像是爆了血管一样的布满了血色非常担忧。
让我缓缓,让我缓缓,几天时间还是有的。陈陌几乎是摔在床上的,过了三秒呼噜声就起来了,速度之快让人咋舌。
俞升又沉了一会儿确定陈陌已经陷入深度睡眠,才压低声音感叹,真是如果咱们先一步引起纷争,战斗结果搁一边,这信息点对方肯定不会告诉我们。
真是我都不知道怎么应对这个世界保护你们了。陈阳。
保护枣儿就说枣儿,不用很勉强的加上你们。陈栗。
我是这么想的陈阳。
怎么突然眼底像是出了血?兆青。
他是咱们之中唯一一个做过预知梦的人,不说这种东西是否合理、如何存在。陈陌比起我们一定有什么其他的能力,他所说的这种东西总觉得是他能力的过度使用,就像我们过度阅读会出现角膜炎一样吧。
很像X教授的心灵感应或者是精神控制力。陈杰作为对修仙极端入迷者、对于超能类电影也看的足够多。
哥这种能力会不会就是精神力,这种从未被人证实存在、却没有任何人敢说它绝对不存在的力量。兆青已经把小鹿从毯子里面解放出来,他坐在陈阳的腿上一左一右两对儿水润的鹿眼望着兆青、似乎还不明白为什么从温暖的巢穴就这么被搬到了晃动的铁皮里。
俞升叹了口气,终于明白感情这种东西怪不得很多科学家都说是附加品。他现在好奇死了,课想的不是这种力量的成因、也不想把陈陌拽起来得到更多的信息。他脑子里想的是这种意识形态的沟通会不会对陈陌造成某种伤害,陈陌此时的呼噜声都是杂乱的、还会磨牙。
我先把科学都抛了,放开想象力去试图找到某个理由。我在那个老人的手腕和脖子处都看到了青黑色的图腾,因纽特人是蒙古族的分支。满蒙民族里有一样东西一直被传承,就是巫师。俞升说着用拇指在陈陌的额头上面轻柔的拂过,陈陌紧蹙的眉头就展开了一些呼噜声也平稳了。
巫师这东西自古有之、没有任何纪录片和书籍确定的说过巫术的力量到底如何而来、如何而亡、是否存在。我偶尔看闲书也有人说信仰本身就是有力量的,赛琳娜不也说他祖父是虔诚的泛灵论拥护者。
升哥、说的东西太玄了。陈阳有点儿难以接受,他的脑子直线条、到现在都没有彻底接受兆青所谓两辈子的事儿。
可你有不相信的理由吗?从始至终可有任何一个人说过那个祖父的名字。俞升。
赛斯啊我去啊,是我哥说的。陈阳这会儿也没有别的辩驳方式了。
先别说这个了,想都脑袋疼只恨智商不够。俞升坐在陈陌旁边的车底地板上,枣儿先把两只小鹿放进去吧,要不要取个名字。
还有它们呀!陈栗这会儿从诡异的话题内容中逃了出来,把怀里的小东西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