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和刚刚的攻击都不一样哦。克洛伊咧嘴对他笑了一下,只见刀锋偏转,泛着寒光的月刃便从那红色的剑轨中飞出,以疾风之势割破了他的脖颈。
这是他的月之呼吸?
黑死牟惊愕地瞪大了眼睛,眼前的白发少年挥出的月刃俨然是他的呼吸招式,虽然威力无法与他相匹敌,但在如此短暂的战斗中就习得了自己的剑招,还和日之呼吸结合在了一起,委实让人惊叹。
不行,砍得太浅了,果然还是要把刀变得长一点才能加大威力吗?
比起还在惊讶状态中的黑死牟,这边的克洛伊则在内心嫌弃自己不到家的剑技,他原本的想法是能挥出和对方差不多的巨型月刃,结果刚刚他打出来的弯月斩击和黑死牟的一比,简直就像大鱼对虾米,毫无可比性,而且还很丢人。
果然没有「大贤者」在的话无法迅速地学会其他剑技
【是否需要援助?】
「大贤者」远程对话的声音从脑海里传来。
不用,你只要专心对付童磨就行!
现在不是开小差的时候,克洛伊迅速将注意力转移到黑死牟身上,那被他砍伤的痕迹已经完全不见了踪影,必须再补上一击才行,可是来不及了
黑死牟的进攻节奏因为克洛伊突然挥出的月之呼吸招式而稍微延缓了一些,但在下一秒他又迅速反应过来,提升剑速想要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而此时,一旁的时透无一郎突然一跃而起,以他根本反应不过来的速度冲进了月轮剑阵的空隙之中,握紧日轮刀使劲刺入了他的胸膛之中。
克洛伊!趁现在!无一郎的脸色已经因为失血过度和长时间的剧烈运动失去了血色,但他仍咬紧牙关死死地利用自己的身体辖制住了黑死牟的行动,只见他手中淡蓝色的日轮刀逐渐变得赤红,让黑死牟的五脏六腑都产生了剧痛般的灼烧感。
另一端的不死川也迅速反应过来,挥刀往黑死牟的下盘斩去,失去了平衡的黑死牟身形摇晃了一瞬,而克洛伊也趁此机会再次提剑上前,挥出的剑气就像炽然的地狱业火,直逼他的头部而去。
被眼前的三名剑士层层围困,难得在战斗中处于下风的黑死牟抬手挥刀,错乱的月形刃风从鬼刃中迸发而出,重重地击在了三人身上,顿时鲜血四溢,然而谁都没有后退,手上的动作一刻也不停歇地紧紧压制着他的动作,让他无处可逃。
这次一定要赢!
有了不死川和时透的辅助配合,克洛伊凭借着通透视野轻松看穿了他的攻击路数,他的每一剑都精准无比地将那些凶猛回旋的月刃化解于无形,赤刃在空中挥出了流畅优美的弧度,如同神明在夜空起舞。
终于,破除了层层剑气的克洛伊再次将刀锋抵上了黑死牟的脖子,他的脸上并没有浮现出即将获得胜利的喜悦,而是慌张地抬起了头:快闪开!
在剑术上被压制的黑死牟似乎愤怒到了极致,只听他发出了一声怒吼,身体中瞬间冒出了无数把尖锐的刀刃,每一把刀都挥出了强大无比的剑气,所接近之物无一幸免地皆会被斩碎。
不死川被那剑气划伤,击飞到老远,而一直将刀抵在黑死牟体内的无一郎则直接被砍断了右脚,不远处的有一郎看见此景,脑子一白就想要冲上来,却被旁边的玄弥死死地拦住了。
克洛伊用身体抵挡下了黑死牟这一击,没有丝毫的退缩,紧紧握着的日轮刀仍架在黑死牟的脖子上,用力地砍进了那血肉之中。
可恶,这家伙了脖子太硬了!
今天的克洛伊也在后悔着当初没有做一个电锯。
他要输了吗?不!不可能!
抵在脖子上的日轮刀再次传来了被灼烧的感觉,黑死牟神色一凛,没有了不死川的牵制,他握刀便轻松了许多,他想要砍下克洛伊手中的日轮刀,却听克洛伊和无一郎同时发出了惊喜的神色:悲鸣屿先生!
恶鬼还未斩杀,不要掉以轻心。
后方传来了重物抛在空中的呼啸风声,下一秒,从天而降的流星锤便狠狠地从后方砸向了黑死牟的头骨,彻底地斩下了他的头颅。
作者有话要说:打斗!真的!好!难!写!
克洛伊:完了,我果然还是太菜了,挥出的月之呼吸只有小月牙牙,肯定会被黑死牟笑死。
一哥:我的月之呼吸,在日之呼吸的光芒下居然如此渺小黯淡,继国缘一,不愧是你
注:玄弥和实弥有一个妹妹叫寿美,在日语里寿美的发音和小澄是一样的【官方补的刀,我又死一次
看了鬼灭最新话的我:???
看了梦幻岛最新话的我:!!!
没想到青色彼岸花的伏笔居然就这样收了,鳄鱼,不愧是你。
以及:两边都是快完结了,鳄鱼都收手了,白井老师你就别再杀了QwQ伊莎贝拉不能死啊啊啊啊
第69章
妈妈, 为什么姐姐有新的和服,我没有?
女孩扑到正在收拾衣物的妇人怀里,大大的眼睛里全是不满。
姐姐长大了, 原先那套已经穿不下啦。
我也长大了呀。
姐姐留下来的和服都还很新,你可以继续穿的。
听到母亲的话, 女孩皱起了细长的眉毛, 赌气般的撅起了嘴:为什么我要穿姐姐剩下来的衣服?不行!我也要穿新的和服!
女孩生下来就是个脾气暴躁的, 不等母亲回话, 她就已经气哼哼地跑远了。
她回到自己的房间生着闷气, 说如果不给她买新和服就不吃晚饭。
母亲到底还是最疼她, 还不到晚饭时间, 就妥协要给她买一套新的和服穿。
晚上,跟着父亲外出诊治病人的姐姐回来了, 听到这事后笑着看她:还好母亲没有把我的衣服给你, 我原先那套上面的樱花样式特别好看, 我今年还想继续穿着赏花呢。
女孩听了瞪大眼睛, 跑去衣柜瞧了瞧, 发现果真如此,又跑过去告诉母亲, 她改变了主意, 这次去神社祭拜就穿原先姐姐的那套樱花振袖,别的都不要。
女孩一个人说得欣喜,完全没有看到母亲笑着和姐姐互相交换了一个无奈又好笑的视线。
衣服选好了,那么发饰呢?母亲又问。
女孩认真斟酌了一下:唔还是戴之前父亲买的蝴蝶发夹好了, 我最喜欢那个。
因为姓氏的缘故,她们一家人都很喜欢蝴蝶,在她六岁的生日时,父亲还曾特意跑到东京府的高级商店里,为她和姐姐两人定制了一整套颜色各异的蝴蝶发夹。
过去的女孩觉得自己和绘本上的女主角没什么不同,家境富裕、双亲疼爱,有一个温柔美丽的姐姐,每天苦恼的问题大概只有出门游玩时该穿哪套衣裳,该戴什么样的发饰。
那些发饰和衣服最后都去哪了呢?
发饰都分给了继子们,自己和姐姐一人只留了一个,衣服因为太华贵不适合战斗,全部都压箱底了。
以前的她肯定不会想到,将来的自己会每天只身着裤装,在林间山川中奔跑,连血和泥溅到了脸上也没工夫擦拭。
真的很累,不过没关系,她还有姐姐。
失去了双亲的女孩一开始在每晚都在做噩梦,只有姐姐会抱着她,一遍遍地摸着她的头安慰,那些都是梦,都已经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