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知道姑娘名字。”
城主微笑著說。
“天道酬勤,叫我天道就好。”
宓棗淡定地把完一隻胳膊,伸手示意城主把另一隻胳膊伸過來。
城主的表情有一瞬的不自然,但還是沒有猶豫地把另一隻胳膊伸過去,“天道小姐也不用這麼生疏地稱我為城主,叫我蒼介即可。”
“好的,蒼介。”
宓棗從善如流,“請把舌頭伸出來。”
蒼介乖乖伸出舌頭,宓棗看完點點頭,從包里拿出剛才從牛身上取下裝在塑膠袋裡的痘痂,道:“我要把這個磨成粉,給你吹到鼻子裡,接下來你會發熱,這期間我和桔梗會守在這裡,等你的燒退了,病也就好了。”
“好的。”
蒼介頷首,“不過我真佩服天道小姐,您直接給我看病,風險可是很大的,您不怕感染嗎?要知道,就連我的侍從,都不敢靠我太近呢。”
“因為我也得過這病,而得過天花的,不會再得第二次。”
宓棗戴上白手套,將塑膠袋裡的痘痂取出,用手指碾成粉末,而後從包里抽出一張紙,捲成細管狀,將痘痂粉塞進去。
“蒼介,麻煩你低一下頭,我要給你吹進去了。”
蒼介頭顱微低,宓棗順利地將痘痂粉吹進他的鼻腔里。
這個治療辦法在中國民間一直流行,雖然在後世天花已經被世界衛生組織宣布徹底消滅了。
但在這個時代,天花還是一種令人極為恐懼的病症。
宓棗吹進牛痘痂粉末沒多久,蒼介城主便發起熱來。
宓棗站起身,活動活動僵硬的四肢,一回頭,就發現殺生丸站在她身後,一眨不眨地盯著她,她有些不自在地開口:“有事?”
“你這樣做的緣由是什麼?”
殺生丸看著她。
“以毒攻毒,聽說過嗎?”
宓棗看他眯起眼睛,笑了起來,突然起了逗弄他的心思:“聽不懂啊,那我換一個病例講給你聽,你知道被瘋狗咬了怎麼治嗎?”
殺生丸眯起了眼睛,語氣有些危險:“你是在譏諷我,女人?”
“沒有,你想多了,我是就事論事。”
宓棗仍舊笑眯眯地,“若是被瘋狗咬傷,不用正確的方法治療的話,不出兩個月就會死。有一個很管用的方法,桔梗,你知道嗎?”
她轉而望向在房間裡布置結界的桔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