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夏洛克明顯還不明白,在金魚的世界裡,有個俗語叫“蹬鼻子上臉”。
夏尼子爵用他的話語證明了這一點——
“原來如此,夏洛克,我會堅決支持你的!”
他信誓旦旦地說。
夏洛克:好想把這個混蛋一巴掌拍進牆裡,摳都摳不出來的那種。
正當夏洛克在“油炸金魚”和“煎魚塊”之間思考之時,外科醫生戴著口罩走了出來:“手術很成功。非常感謝宓棗小姐提供的麻醉劑和消毒劑,並且告訴我們感染方面的知識,讓我們學到了很多。”
“當然。”夏洛克驕傲地仰起臉,“如果你做得不好,她是不介意給自己開刀的。”
外科醫生&夏尼子爵:……
完全沒法好好交流了。
“手術結束後,宓棗小姐還是要好好休息。”外科醫生建議,“我用了不少紗布,她是受到重擊造成的內臟破裂出血,而且打她的人絕對沒有留任何餘地,還好送來得及時,有的人不在意內出血,導致最後直接死亡。”
夏洛克的嘴角隨著醫生的敘述抿得越來越緊,夏尼子爵看他臉色不好,趕緊岔開話題:“我們現在可以去看看她嗎?”
“當然。不過麻醉劑的藥性還沒那麼快過去,她還在昏迷中,過一會兒應該就醒了,你們腳步聲輕一點。”
夏洛克點點頭,醫生又囑咐了兩句,這才離開。夏尼子爵不想做電燈泡,找了個藉口留在屋外,最後,只有夏洛克一個人進入病房。
宓棗躺在病床上,沒有了眼鏡的遮擋,她更像是一個女大學生而非一位伶俐的女強人。
亞洲人衰老得慢,明明已經是二十五歲了,可她臉上仍有嬰兒肥的痕跡。而她也並不在乎這點,因為她的詞典中,評估一個女人不能用臉,而是看她的行動。
夏洛克找了張椅子坐下,從口袋裡掏出一本書看了起來。當陽光再次親吻宓棗眼帘的時候,她睜開了眼睛。
“你的警覺度已經下降到單細胞生物的級別。”夏洛克嘲諷力全開。
宓棗只盯著天花板,沒有說話。
夏洛克本來還在看書,等了半晌沒有聽到回應,就自顧自地說:“看來你已經蠢到連金魚都搖頭嘆息的份上了……”
“閉嘴。”宓棗舔了舔起皮的嘴唇,毫不客氣地反擊,“你比金魚還聒噪。”
夏洛克“啪”地一聲把書合上,想跟宓棗理論一番,卻發現她又閉上了眼睛。
平靜里透著疲倦。
夏洛克盯著她看了一會兒,慢慢坐了下來,繼續拿起書看起來。半晌,他聽見宓棗的聲音:“你的書拿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