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起來了?”
“沒有。”
小宓棗扯扯嘴角，有些尷尬，“這是給我姐姐的朋友買的，他喜歡抽菸。對了，有龍鬚酥嗎?”
夏洛克在一邊不屑地翻個白眼。他雖然抽菸，但大都是捲菸。
“你這個妹妹很聰明。”夏洛克把“妹妹”兩字咬得很重。
“那是。”
宓棗全當沒聽見他話里的嘲諷，微笑著答。
“祖母定論可以補充一條，”夏洛克突然說。
“什麼?”
“哪怕時間線被抹平，但在客觀意義上這些事情都是發生過的。所以當事人就算暫時記不起來她本應該經歷的事情，有些東西還是刻在了腦子裡。比如，她男友的愛好。”
夏洛克指指自己的腦袋，一臉驕傲。
宓棗望著他，面無表情地說：“哦，那你可真是個小機靈鬼哦。”
夏洛克：……
“龍鬚酥?”
老闆不解地眨眨眼，“沒聽說過，是什麼新產品嗎?”
“沒有就算了。”
小宓棗笑了笑，“我要這種菸草，給我包起來吧。”
日番谷看著她的側臉，默默記下“龍鬚酥”這個名字。
“好嘞。”
老闆麻利地包好菸草，冬獅郎本想付錢，但是小宓棗快人一步，從口袋裡拿出碎銀子，遞給老闆：“夠嗎?”
“太多了，”老闆顛了顛銀子，說，打開收錢匣子，找給她一大把紙鈔。
“不買別的了嗎?”日番谷說。
小宓棗搖搖頭，“走吧。”
走在流魂街上，小宓棗很自然地把菸草遞給夏洛克：“給你。”
“謝謝，但我不需要。”
夏洛克面無表情地瞅了一眼紅色的包裝紙，說。
“好吧。”
小宓棗收回手，很自然地捏了一撮菸草出來，一隻手拿出菸斗，填滿，點火，吸溜，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日番谷：……
緩緩吐出眼圈，小宓棗感覺自己的精神終於好多了。
剛才壓在舌底下的雞血包被她咬破的味兒終於沒了。
唬人必須做全套功夫，但是現在，她懶得做了，她要放飛自我。
日番谷看她吞雲吐霧的模樣倒是沒什麼吃驚的。反而低低笑了起來。
“你笑什麼?”
“你真是一點沒變。以前你抽菸的時候，被天道叔叔追著打，後來就躲到我家後院裡偷偷抽。我奶奶在後院裡發現菸灰，還以為雛森跟你學壞了，拿掃帚追著打。因為這件事，雛森再也沒尿床。”
日番谷一臉懷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