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好了?”奶奶問。
雛森桃點點頭。
“做你想做的吧。”奶奶重新拿起筷子,“愣著幹什麼,吃飯,都吃飯!”
這頓飯吃得大家心思各異。到了晚上,冬獅郎迫不及待地跟小宓棗吐槽雛森桃要去當死神的事情。
“她就是三天的新鮮,每天連床都起不來,還想當死神……”冬獅郎嘰嘰咕咕了一大堆,但是小宓棗從他的眼神中不難看出他對著姐姐的看重。
“如果擔心的話,就跟她說啊。”小宓棗摸出菸斗,抽了起來。
“誰!誰……擔心她了!”
冬獅郎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兒,大聲辯駁。
小宓棗笑而不語。
那天談話結束後,好幾天冬獅郎都沒來找她。直到小宓棗拿了一瓶酒坐在牆垛子上獨酌的時候,一隻手迅速奪走了她手上的瓶子:“喝這個對身體不好。”
小宓棗看他一眼,沒說話,伸出手,示意他把瓶子還給她。
冬獅郎一邊把瓶子藏到身後,一邊說:“尿床桃被真央靈術院錄取了。”
“這樣不是很好?人長大了,總要離家,施展自己的拳腳。就算你是她的弟弟,也不能阻擋她的腳步。正因為是家人,應該更加理解包容。”說到這裡,她想起雅子,喉頭哽住了,從他手裡一把將酒瓶奪了過去,倒了杯酒,淺淺喝了一口。
冬獅郎看著她喝了一杯又一杯,“如果天道叔叔他們看到你這樣喝酒,會傷心的。”
小宓棗笑了笑,沒有說話。她的養父母在很多事情上很嚴苛,但是一些事情上卻給了她足夠的自由。相比於她一個人幾天不說話像個木頭人,喝點酒根本算不得什麼。
“不說我了,你有什麼打算?”小宓棗說。
“我要一直照顧奶奶。”冬獅郎說,“桃子去當死神,我不能再丟下奶奶一個人。”
小宓棗點點頭:“很好啊,你是個孝順的孩子。”
“我才不是孩子呢!還有,喂,別揉我的頭髮!”
“冬獅郎的頭髮摸起來真舒服,像月亮下的雲彩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