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宓棗說。
“所以你現在回不去。那晚上做飯怎麼辦?”
夏洛克理直氣壯地問。
宓棗:你還真把我當保姆了?
“我晚一點回去,如果實在來不及,你點外賣吧。”宓棗沒好氣地說。
“好的。”夏洛克出乎意料地沒有反對,他兩手插在口袋裡,飛快地走出了咖啡店。
“他就是你的……”
“發工資的。”
宓棗找了個位置坐下。店裡開了暖氣,她脫掉大衣。裡面是一件雞心領的羊絨毛衣,米色襯得她皮膚如珍珠一般散發著淡淡的光暈。她的胸部很飽滿,像兩隻小碗倒扣,又被毛衣掩去了誘惑,更添一抹風情。她不動時的神態和繆斯很像,但是低頭的時候,就變成一隻飲水的白天鵝,優雅又帶著一絲藍色的、絲絨樣的情/欲。
她的脖頸、手指尖甚至珍珠貝一樣的指甲,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像是在歐洛斯的心尖上瘙癢。
每多一分癢意,那種欲望就會化身褐紅色的熾熱岩漿沸騰一次。
獨屬於女性的惑人味道。
歐洛斯的眼神漸漸深了些。
她從那個鬼地方出來轉轉,一方面是為了看看自己的“玩具”夏洛克如今過得如何,另一方面是為了給自己找個伴侶。
眼前的宓棗,很有味道。
女人一旦知道自己的美麗之後,美麗就會大打折扣,變得油膩乏味。
不自知的矜持、羞澀、冷靜、客觀,會給這種美麗籠罩上柔和的光彩。
歐洛斯喜歡這種女人。
雖然她自己本身也是個女人,但她對伴侶向來很挑剔,在這種情況下,性別變得不那麼重要了。
性/愛是一種美好的事情,如果有更好的選擇,為什麼要和不喜歡的人做呢?
歐洛斯喝了一口咖啡,將湧上喉頭的欲望壓下去。
想要和夏洛克搶人,她要做的更有技巧一些。她得想想,怎麼能讓眼前的女人變成自己的“玩具”。
“這個茶好喝嗎?”
歐洛斯小心翼翼地問。
“味道很好。”
宓棗放下茶杯:
“所以,莉莉,你到底有什麼事情找我?客套的話就不用說了。或者說,你並不是找我的,而是找我給我發工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