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水的面膜貼在臉上時,冰冰涼涼的,她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與此同時,她的手機也開始震動了,她瞥了眼,是季淵打來的電話。
回去之後,陸非澈給她打了至少三十多個電話,她全都沒有接。
江嫵按下公放鍵:“怎麼了,季淵小朋友?”
“你自己還不清楚麼?”
季淵清冷的聲音隱含怒氣,是以更加磁性動聽,管理下層管多了,說話自有威嚴。江嫵多少也猜到他為何事而來,可是她不但不心虛,反而輕笑起來,笑聲甜蜜愉快:“我哪知道啊,你跟我說啊,你不說,我怎麼知道呢?寶貝兒~”
她這話揶揄味道太重,季淵氣結:“你就以為我拿你沒辦法嗎?”
“你的確拿我沒辦法啊。”
“……”她的聲音甜得可以擰出蜜來,電話里流淌著一陣憤怒的沉默:“你就仗著我喜歡你。”
“你喜歡我?不會吧,我們統共才見了一次面,你喜歡我什麼?你想做就想做,既然心中愛我美麗,又何必嘴上裝四大皆空?嗯?”
江嫵晃著一對長腿,偏了偏頭,自顧自的對著電話嬌喘了一段,喘得季淵氣急敗壞,從“你到底想怎樣!”變成了“你再這樣我要掛電話了……你又不願意出來見我……這樣折騰我有意思嗎?”。
“可有意思了,說吧,找我到底為了什麼事。”
“陸非澈打給我了,”他諷刺地補上一句:“你的小男朋友。”
“打給你說什麼了?”
“你真是能耐啊,把那小子折磨的,質問我是不是要跟他搶女人,說著說著都激動得快哭了,你跟他怎麼說的,我追求你?你倒是挺不要臉的。”
陸非澈會炸他,這個江嫵不意外。
但他的反應居然大到帶哭腔,這倒出乎她的意料之外了,越相處越發現這就是個沒長大的孩子,外表看上去是個成年人了,實際上比誰都幼稚且情緒化。
“怎麼,你不是在追求我啊?”江嫵笑吟吟:“那你還想不想跟我見面了?”
“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
一般來說,這種話都是虛張聲勢。
如果他真的硬氣到你威脅他,他就不理你,此處就該掛電話了,他不掛電話,巴巴的跟你說自己討厭被人威脅,這不是廢話嗎?誰喜歡被人威脅?所以聽過就好,該威脅拿捏的還是得做好。
江嫵低笑了一下:“是麼?你在床上可不是這麼說的。”
季淵冷冷:“不要臉!”
“被繩子勒得透不過氣來,滿臉發紅,邊哭邊喘的樣子就很要臉了?”打一棒給顆甜頭,她話鋒一轉:“好了,別鬧,等我拍完《俠門》回B市我們就出來見個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