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來這個能耐啊!許導的片子。”
陸非澈慘笑了一下:“她有才華,不需要我捧都能紅,我在她眼中就什麼都不是。”
他一邊喝酒一邊說,把從認識江嫵第一天的事情絮絮說到剛才,不知不覺去了兩回洗手間,酒都喝了兩大瓶,轉頭看見戴征神色不太對勁:“你是不是想說什麼,說吧。”
“咳,我這麼說會不會有點太坦白啊,不過阿澈,我聽著覺得她沒有你說的那麼單純,你想想,能混得那麼好,連季家那大叔都喜歡她喜歡得不要不要的,肯定有手段,你不會是被玩了吧?”
旁觀者清。
旁邊幾個男的都是歡場老手,心想陸少這回是被玩狠了啊,但又不好像戴征那樣說得太白,便委婉道:“我也覺得……沒有那麼單純。”
陸非澈狠狠灌了囗大的。
“我也知道啊,艹!”
誰也不是傻子。
江嫵可能不喜歡他,只是吊著他……他一直沒勇氣去承認,幾杯黃湯下肚,他破罐子摔碎:“我也知道她是玩我啊!但就是喜歡上了有個什麼辦法!我也想不喜歡她啊,我想用錢扔她臉上讓她當我女朋友啊,可是她現在混出來了!我買不起了!”
他把臉埋進雙手裡,掩飾自己的失態。
“我好想求她回來啊!”
“臉什麼我不要了。”
“就想她回來,就想她喜歡我!”
陸非澈頭一回覺得這麼無能為力:“但她就是不喜歡我,我有什麼辦法?”
男人之間的安慰方式,有時候不需要言語。
該醉的時候一起醉就是了,陸非澈把想說的話都說了出來,痛痛快快的喝了一堆酒,乾乾脆脆地醉倒了,斷片,抱著桌子吐,他有錢,老闆知道他賠得起,就不趕他,讓他們幾個在包廂里睡了個好覺。
曾經有部電影,裡面有種酒,叫‘醉生夢死’,,喝了之後,可以忘掉以前做過的任何事。電影裡說,人最大的煩惱,就是記性太好,如果什麼都可以忘掉,以後的每一天將會是一個新的開始,那該有多開心。
陸非澈想忘掉她,徹徹底底地忘掉她。
可是當他走出KTV,想回酒店洗個澡,換身乾淨衣服時,一抬頭,便看見了江嫵的一張硬照海報,電眼紅唇,朝他意氣風發的笑,很大,大得他無法忽視,很美,美到他想流淚。
江嫵用一次再見,教這個無法無天的青年,一夜之間從小孩的殼裡破了出來。
隔了一個星期,上理論課上得無聊的江嫵,翻了下手機,順帶看了眼陸少發給她的刷屏訊息,無視掉那些啕哭,拉到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