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愛過一個人,就像渡過了一生。
“以你的才能,遲早都是要紅的,談不上特意捧,”曲靖唇邊抿出一個笑:“不過如果想留下你最美一面,想讓你演出我精心籌劃的電影……這樣就算捧你的話,那也無所謂了,我的確在捧你。”
人在飽足的時候,囗風也會變松,所以在餐桌上搞交際,談人情,其實也挺科學的。
待吃了七分飽,江嫵就意識到這個身體的酒量需要多加鍛鍊了,她肯定自己開始醉了一一她甚至有了一種狂放不羈豪情萬仗的錯覺。
席間,曲靖見她吃得差不多了,就抽個上洗手間的空把帳結了,回來揉了一把她的腦袋:“不是說帶我約會嗎?喝醉了待會還是我開車,能去哪兒。”
江嫵也不逞強,她這個狀態要是開車,那無非想提早再投一回胎。
“去看電影吧,不是做些正常情侶該做的事嗎?”她糯著嗓子,笑眯眯的站起來:“嗯……附近有家影城,我買好票了,現在幾點?八點半……開車過去差不多開場了。”
“好。”
曲靖低頭凝視她片刻,心中一動,在走出包廂前一剎,捉住她的下巴,蜻蜓點水的一吻。
酒精麻痹了反射神經,她慢了一拍才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住他,摸了摸自己的嘴巴:“你親我?”
他心情很好:“對啊。”
“這嘴皮子碰一下也叫親?要不要我現場教一下你什麼叫做真正的接吻。”
曲靖揚了揚眉,示意二人已走出包廂,人聲鼎沸,他連忙撕拉開一個全新囗罩的塑料包裝,替她戴上:“真可惜,現在人多,你親不到了。”
江嫵仰起臉,下半張臉被囗罩遮得嚴嚴實實的,只餘下一雙清炯炯的大眼睛,注視著他,片刻,那眼睛就彎了起來,他甚至可以想像她囗罩下同樣彎彎的粉唇。
“……走吧,”他深感困擾,壓低聲音:“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在這裡辦了你。”
於是她笑得更得意了。
江嫵喝高了,每一步都像踩在雲端上,每個人醉酒後的模樣心境都不一樣,而她平常就沒多少悲春傷秋的情懷,此時反而生出一種無邊的自信,叼得分分鐘可以上天,給她一串竄天猴,她都能玩成衝天炮。
就在這麼隨時要上天的狀態下,她坐上曲靖的車,開了一路,他晃低車窗,夜風掠過她的臉頰,讓她好受了許多,腦袋也彷佛清明了起來:“現在……學校是在放假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