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假外出只為見一個女孩子一面……這種事在認識江嫵之前,他曾經聽其他戰友說過,均嗤之以鼻,認為他們不務正業談戀愛談上腦,果然話不能說得太死,沒想到自己也有墮落到這個地步的一天。
談戀愛會讓人變蠢,但其實大部份,都不是蠢,只是不夠聰明冷靜,就像嚴寶,他清晰認知到這種行為是很愚蠢,可能徒勞無功,是不應該發生的。
然而他還是做了。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是古代虎師有勇氣,或是有人愛上了那隻老虎。
嚴寶亂七八糟地想了許多。
這時,門開了。
“嚴教官?”
日思夜想的少女仰起小臉,朝他笑,比起在軍訓時不施脂粉的她,上了淡妝之後看上去更美了,而直男總是不能分辨淡妝和素顏的分別,他心臟像是被無形大手攥住,呼吸不暢,這種實際的生理變化誤導了他,讓他以為他真的愛成了這個樣子。
顏即正義。
“嗯。”
在見面之前的每個夜晚,還有來之前的飛機上……嚴寶都設想過很多次見面的情景,在這方面,他有種不切實際的想像力,結合戰友帶調侃意味明顯不靠譜的建議,還有自己在各種閒書上學來的泡妞教學,他想了很多很多,可是這一切都在見到江嫵本人之後,徹底瓦解。
就像為敵軍築了盛大戰壕,步槍裝滿子彈,槍身擦得發亮,交戰過程在腦海中演練過無數遍,像每一次行軍演習他都完美得如機械人,從不出錯,矯健具爆發力但在細節上又處理得細膩……
他做了很多準備,但在迎戰的一剎那,戰壕轟然倒塌,步槍啞火,而他,顫抖的手連拉開保險掣都做不到。
每個強悍的鐵漢,終會遇上一個讓他無條件投降的少女。
“進來吧,坐飛機坐了那麼久,辛苦啦。”
江嫵踮起腳,以手心擦了下他的額角,柔軟小手碰到他皮膚的一剎那,他像觸電般回過神來。
“好。”
最後做出來的反應,簡直生硬得令人髮指。
他走進房間,嚴格意義來說,這並不是她的閨房,但這是除去那次意外之外,二人第一次獨處,他感覺哪裡都不自然,腦海中想起戰友們賤笑著的建議,什麼狗屁推倒吃掉,瞎扯淡。
嚴寶拘緊地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而江嫵坐在雪白大床的邊緣,翹著二郎腿。
她上身穿得暴露,他便把視線往下,那是相對保守的長褲,沒有露出任何一截肌膚,然而這坐姿拉扯得褲的布料繃緊,繃拉著的線條莫名誘人,他頓時大窘,只好別開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