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沉浸在工作和學習的時候,陸非澈才會短暫地遺忘江嫵,當他以為自己即使痊癒的時候,又會被勾起心癮一一就像現在,當宋秋的電話響起的時候,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她挽著嚴家少爺,朝自己禮貌微笑的一刻。
越自虐越快樂。
“陸少,我跟你報告一件事……你不要太激動,”
電話里的宋秋叮囑他千萬別激動,可是他自己的聲音就急得像下一秒要哭出來的一樣:“江嫵在回家路上失蹤了,懷疑被擄走了,已經兩天聯繫不上了,她跟她的保鏢電話都打不通,我們已經報警立案了,但調監控只能看見那輛保姆車停在了一個比較偏的停車場,保鏢跟她人都不見了,也沒有要求交贖金的電話打來……我跟蕭宸都急死了。”
陸非澈愣住,正要說話,話到唇邊,卻怔住了在那句‘蕭宸’上。
這事關蕭宸什麼事?他倆真成了?江嫵不是與嚴少在交往麼?不對,蕭宸這麼優秀,配江嫵也是恰恰好的,他腦子裡飛過許多泛著酸味的聯想,他的目光落到自己的電腦熒幕上,只要他輕輕一點,就能得到江嫵的位置座標,如果她幸運地戴著它的話。
一陣自私的狂喜襲來。
陸非澈的心臟跳得很快,在沒有線索的情況下,現在只有他可以救她,他是不是應該對這件事守囗如瓶?一但說了出來,他怎麼跟她交代他這種像個跟蹤狂一樣的行為?或者說,他私下雇幾個去救她,而不讓蕭宸參與到其中?
說不定……說不定……英雄救美,江嫵也許會愛上他?
“陸少?陸少?你怎麼不說話?那我先掛了……”
“等等!”
叫住了宋秋,陸非澈心底里有個小惡魔舉著小叉子滿場亂飛一一別說!這可能是惟一的,讓江嫵喜歡上自己機會了,他也想,當一回她的英雄啊……
“怎麼了陸少?”
“……我知道她的位置。”
當我們與人群隔離開來,遠離法律,遠離道德,遠離那些束縛著我們的條條規規,世界上只剩下你與我,這時候,順從欲望,放下廉恥,放下尊嚴,對強者俯首稱臣,向弱者予取予求,彷佛就成了惟一的道路。
不算寬敞的鐵皮屋裡,木板床,躺著兩個人。
江嫵發現自己的心態軟化了,這不是個好現象,可能是斯德哥爾摩症候群的先兆一一開始對犯人有感激與好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