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最後的一點藥粉都散在傷口上了,後面要是有誰再受傷,蘇野只能就地取材了。
“喝上幾口水吧,”蘇野將手裡最後的水給了雪花。
雪花也沒有客氣,一口喝完了最後的水。
前面回來的驚雷看到雪花蒼白的臉,擔憂的問:“怎麼樣,還能堅持嗎?”
“死不了,走吧,”雪花從蘇野的手中拿回了狙擊槍,示意驚雷馬上繼續撤。
大家雖然很累,卻沒敢停。
三個小時後。
找到了安全的位置,眾人一屁股坐下,已經很久沒洗澡了,還一路沾了不少的髒污,身上難受得很,可大家都不敢抱怨,只能拼命忍著。
對比性命,這些根本就不算什麼。
驚雷在前面警戒,雪花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了,如果不及時治療肯定會出事。
蘇野摸了摸雪花的額頭,發現已經開始發燒了。
軍人的意志力讓雪花強打著精神,手裡的槍時刻沒有鬆開過。
要不是蘇野摸上她的腦袋,根本就不會發現這種情況。
“你發燒了。”
蘇野的話讓大家都緊張了起來,發燒意味著什麼都明白。
在這種地方發燒感冒都是大險,更何況雪花還帶著傷。
“沒關係,”雪花抹掉額頭的冷汗,張開發白的嘴唇說。
差一點就打中心臟位置的穿體傷,放在任何一個平常人身上,早就暈死過去了。
蘇野看向驚雷說:“我們能繞路到那個村莊去嗎。”
驚雷皺皺眉,搖頭:“太遠了。”
蘇野只好作罷,等著霍長斯他們回來了。
隊伍在中間停下來,沒有前進也沒有後退。
深夜,月光如水,輕柔的照在這一片原始森林裡,這兒的月亮像白光燈一樣,將地面的影子照得異常清晰。
森林深處有一堆篝火在燃燒,提高了周圍的低氣溫。
霍硯遲他們一個個冷得縮成一團,特別是兩個女孩子,使勁的往火堆里靠。
到了晚上,雪花燒得更厲害了,蘇野將背包里的衣服都拿了出來蓋在她身上,連背包都放進了她的懷裡。
驚雷坐在一旁很複雜的看著蘇野,一路來,蘇野表現得異常冷靜,這很不符合常理。
再回頭想想之前射殺的那個人,驚雷上去檢查對方的身份,並不知道是哪國的人,可對方卻真的是一名比自己還厲害的高手。
那個槍手連死都帶著不甘。
而這一切,完全是因為蘇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