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可以說的，為什麼不說？”霍硯遲插著口袋，看著程疏泉問，心裡卻是複雜的。
因為程疏泉沒有說出口，也因為蘇野對程疏泉真的只是以普通朋友來對待，多少都讓霍硯遲心裡高興了幾分。
他並不知道這份高興到底是為什麼，心裡又覺得自己卑鄙。
因為他發現，他不想蘇野離開自己，也不許別人喜歡蘇野。
深吸了一口氣，霍硯遲想起安婷芳，心裡邊好受了點。
程疏泉深深凝視著前方，說：“因為我發現，我配不上她了。”
霍硯遲不由得大驚，猛地盯著微笑注視前方的程疏泉，只覺得有些不真實。
這不像是能從程疏泉嘴裡說出來的話，什麼都好的程疏泉竟然說自己配不上蘇野？
這像話嗎？
曾經有多少人指著蘇野罵她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可現在這塊天鵝肉竟然說出這種話。
“所以，在那之前，我會更努力配得上她。”
“你……”
“霍硯遲，我不會輸給你，”程疏泉轉身，正視著霍硯遲，溫潤的眼中有一道銳利又堅定的光閃過，他說，“你在蘇野的心中是特別的，我希望能全部取代那個位置。”
“你在胡說什麼，”霍硯遲覺得這話不對，皺眉反駁。
程疏泉似笑非笑的盯著霍硯遲，然後什麼話也沒說朝著自己的車子走去，只留下一臉懵的霍硯遲。
“他那個笑是什麼意思？”霍硯遲眉頭皺得更緊，喃喃自語了一聲後快步走上去，對著打開車門的程疏泉大聲說：“你要等她？如果要等幾年呢，你也要等嗎？”
程疏泉說：“會。”
語氣很肯定，很認真。
霍硯遲也認真問他：“你是認真的？”
“是。”
“就因為她救了你一命，所以你要這麼做？”霍硯遲的聲音帶了幾分急切的確認。
“不是，我只是單純喜歡而已，沒有參雜別的東西。”
“以前呢？以前的蘇野你也能喜歡嗎？如果她沒有變成這個樣子，你不會喜歡她吧。”霍硯遲語氣裡帶了幾分憤怒，憤怒程疏泉以貌取人！
程疏泉微微一怔，既而淺笑，篤定的說：“我並不喜歡以前的蘇野，只是喜歡現在的蘇野這一點我不否認，但我否定你嘴裡的以貌取人，我不是這樣的人。即使她現在還是以前的樣子，我也不會否認我對她的喜歡。”
這份喜歡來得不一樣，來得讓他認真對待。
所以，他才考慮到了未來。
能讓他考慮到未來的女孩子，蘇野是第一個，也許也會是最後一個。
霍硯遲沒有再質問他，只是定定的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