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離發誓,她想的這些都只是胡思亂想,作為一個理科生的習慣就是舉一反三,她真的只是慣性而已。
然而就在她胡思亂想的時候,原本已經沒有流動的綠色線它再次流動了,緩緩的,從天一手上,再次流到她身上。
天一是看不到所謂的線的,但是自己的靈力流失,他感受到了,於是他錯愕的看向罪魁禍首。
罪魁禍首比他還震驚,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他,靈動明亮的雙眸寫滿了問號。
——這樣一雙眼睛,如果寫問號,應該會比別人寫的更多點。
天一皺了皺眉,他在想些什麼啊。
靈力這東西一點點就可以讓她的身體恢復不少,輸送太多反而有副作用,所以他輸送了一點靈力就停止了,只是要鬆手的時候廖離抓住他,所以兩隻手還搭在一起。
而靈力的流逝,就是從這裡流向了廖離。
緩緩的,一點一點的,就像倉鼠偷東西一般。
但再少都掩飾不了一個事實:這不是他主動輸送的。
雖然有些邪魔外道創造了一些邪法,可以通過掠奪別人的修為化為己用,但那必須要極其嚴苛的條件,比如:修為上掠奪者不能低於被掠奪者,比如需要藥物和陣法以及法器的一整套配合,比如需要先摧殘被掠奪者的精神,讓他被掠奪的時候無法拒絕,比如就算準備妥當也有很高的失敗率。
掠奪修為是極其殘忍的一件事,對被掠奪者身心都要經歷一番酷刑,是所有修煉者的共同敵人,見到的人可以無條件殺掉掠奪者。
而現在,一個還沒修煉過的人,在沒經過他同意的情況下,“掠奪”了他的修為。
天一笑了。
天一是很少笑的,廖離見過他幾次,最多見過他嘴角微微扯起,很矜持很高冷的一種笑容,但現在他居然露出了小小的酒窩。
那一刻,膽大如廖離,也被嚇到了。
她直接甩開天一的手,同時推了他一下。
猝不及防之下,天一的手被甩開了,不過推他卻沒有推動,天一穩穩的蹲在她面前,她恍如不自量力的推了一堵城牆。
“我覺得我們需要聊聊,廖離小姐。”
“不,我覺得一點需要也沒有,我累了,要回去睡覺了。”廖離從沒當過小偷,但現在她有一種當了小偷然後被當場抓住的錯覺,雖然她覺得一點都不能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