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大富見她死不悔改,失望地說:「你小聲點,你不承認就不是你做下的?你當一家子人就你最有腦子?自從咱家添了兩丫頭後,這兩丫頭的日子過得可是比我三兒子一家還好,你還真是做得出!」
「關兩丫頭什麼事,我看你就是聽別人胡扯了。」劉齊氏說這話時,看向劉三貴這一邊。
她的意思不言而喻,這是懷疑劉三貴夫婦在劉大富面前搬弄事非了。
「奶,你看我爹娘幹啥,你不會是在怪我爹娘吧?」劉稻香暗中撇了撇嘴。
要不要再添點火呢?
嗯,機會難得,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
「爺,當時我爹痛得死去活來,我娘已經昏迷過去了,我一個小孩子早就嚇壞了,是里正同三嬸幫我把爹娘送去鎮上的,當時,村里還有熱心人,說是去鄰村的地主家尋我奶,可是啊,我爹娘去鎮上三日,今兒回來,奶可是一句關心的話都沒說,先前在院子裡,她還說我爹娘咋還沒死呢。」
不管自家便宜爺奶打什麼機鋒,都不妨礙她添把火。
劉齊氏先前在院子裡與劉稻香答話,家裡的人可是都有瞧見的。
「什麼?齊蕊兒,你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
劉大富終于震怒了!
劉三貴激動的看向自家爹,原來,他並不是不招自家爹娘不喜,起碼,他爹爹還是很在意自己的。
「劉稻香,你這個挨千刀的,你在放什麼屁,老娘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看我不撕爛你這張臭嘴!」
劉齊氏怒火中燒,過慣了順心日子的她,越發不能容忍有人挑釁她。
劉稻香的話成功的引爆了劉大富心中的怒氣,見劉齊氏朝劉稻香奔過去。
想都沒想,揚起自己手裡的九火銅旱菸杆,朝劉齊氏一攔。
劉齊氏厭惡地看向劉大富,這個男從吃她的,住她的,花她的,這麼些年了,他卻還是半點恩情都不念。
「拿開!」
劉齊氏從小嬌養著長大的,小姐脾氣在這些年,更是被劉大富給慣得大了。
被她這麼一吼,劉稻香敏悅地察覺到,劉大富氣短了。
不行,有東風不借是傻子!
她朝自己的小短腿上狠狠一捏,兩眼一擠,好不容易擠出一泡眼淚,然後,扯開嗓門大嚎:「爺,你瞧,奶不但想害死我爹娘,現在又想打死我,嗚嗚,爹啊,我怕,嗚嗚......」
劉三貴夫婦最疼的莫過於自家二閨女。
現下聽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心都快化成水了,劉三貴更是把她抱在了懷裡。
「乖閨女,莫哭,爹不會讓你奶再欺負你了。」劉三貴這會兒眼裡只有他的寶貝閨女。
「嗚嗚,爹,我好怕,以前小姑也經常這樣打我跟姐姐,說是奶教她那般做的,反下我們生來就是『賤人命』,爹,啥是『賤人』?」
劉稻香再一次把劉齊氏摸黑了一把。
她窩在劉三貴的懷裡,偷偷打量劉大富和劉齊氏。
兩人的臉黑如鍋底。
呵呵噠,看這兩隻怎麼掐。
劉稻香:我得意得兒笑。
「爹,你幹嘛?」劉小蘭突然尖叫。
「啪!」劉大富的大巴掌狠狠地扇在劉齊氏的左臉上,立時,腫如饅頭!
劉齊氏愣住了,一屋子人都傻眼了!
萬萬沒想到,劉大富下起手來真狠。
半晌,屋裡才響起劉旺貴發抖的聲音:「爹,爹......你......你,你怎麼,打......娘!」
可憐的娃,還是頭一回瞧見這種事,給嚇懵了!
去年劉大富打劉齊氏,更多的是做做樣子,誰都沒想到,劉大富這一次下手好狠,他這是真的狠上劉齊氏了。
看著劉齊氏紅腫了半邊的臉,劉稻香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那五個手指印,她都覺得好疼。
劉齊氏此時肺都快氣炸了,一手摸臉一手指向劉大富:「你,你,你敢打我,你忘了我哥是誰?」
她哥可是府城黃大人家的大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