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這是鬧了個大烏龍咯?還捎帶上了金鑲玉的名聲?
蘇惠雅悄悄挪了挪自己的小屁屁,不知回京,她那壞脾氣的大哥,會不會揍她一頓?
而金鑲玉這個番邦公主一點都沒把落水的事放在心上,滿腦子迴蕩的都是那個貌美溫柔的女子早已訂親。
所以,子燁哥哥去三十里村劉秀才家,只是與劉秀才談得來,願意放下身段結交下士咯!
一定是如此。
想明白了的金鑲玉,看誰都順眼多了。
「我雖不懂女紅,但瞧大家都誇你繡得好,我也就覺得你繡得好,來人,看賞。」
金鑲玉賞給她的是一串蜜臘,聞起來有淡淡的香氣兒。
「看,就是我手上的這串。」劉秋香說完發生的事,抬手把手腕上的蜜臘給劉稻香看。
「摸起來滑滑的,聞起來香香的,我還是頭一回瞧見呢!」
劉稻香對這樣的手珠並不大感興趣,她後世見得多了。
她感興趣的是蘇惠雅與金鑲玉的態度,太奇怪了,前後簡直是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姐姐,那後來呢,她倆可曾有做過別的?」
劉秋香搖了搖頭,後又道:「哦,差點忘了,兩人後來待我很熱情,簡直......,我都懷疑兩人是不是這裡有問題!」她伸出手指點了點自己的腦門子,又聽她再次說道:「這兩人太奇怪了,還說什麼得了空閒去我家玩,誰歡迎這兩人來著!我可是討厭得緊。」
去她家玩?
劉稻香也是聽得滿頭霧水。
她並不知,自家姐姐當了一回替罪羔羊,陰差陽錯之下,幫她擋了一回災。
而今日在巡撫夫人府上發生的事,很快就擺到了蘇子燁書房的案頭上。
「主子,這是今兒發生的事,奴才事先並不知惠雅郡主會搭上巡撫夫人這條線。」進孝滿臉愧疚地站在書案前。
蘇子燁拿紙的手,微微一頓,方才冷言道:「下不為例。」
書房裡一時冷冷清清、靜悄悄的,連進孝的呼吸聲都能聽到。
「我又沒說要處罰你。」實在有些受不了的蘇子燁,抬起頭來冷冷掃了他一眼。
進孝連忙應是。
蘇子燁把那紙上所寫的東西看過後,神色變幻莫測,左手食指輕輕擊打案面,發出輕輕的篤篤聲!
「念在你後來叫人出手了!這事辦得不錯,我記得皇上賜婚了,就該好生在家繡嫁衣,坐等嫁人才對。」
進孝無語,自家主子遇到那劉二姑娘的事,就變話嘮了。
「主子,要不,咱們使個計,讓郡主與公主回京城去?」
蘇子燁側目望向他,原本冰涼的目光有了一時光彩:「可行!」
他的手背在身後,左手正轉動右拇指,一定是在沉思他該如何動計。
「先不要放出風聲說我回來了!」
「是,主子是要去見張老闆?」進孝又問。
「嗯,我不欲驚動那兩人。」蘇子燁說這話時,有些冷。
進孝心知他說的是哪兩位,應了聲後,便退下去安排這事兒了。
蘇子燁再次回到案條前坐下,看著案上擱的紙張,嘴裡喃喃自語:「蘇子泓?!」
劉稻香兩姐妹相談到三更天,第二日一早便得了個好消息。
張裕德今兒有空,準備帶了一家人去效外的牧場騎馬。
對於劉稻香來說,這當真是一個天大的好消息。
丁月桂的牧場離青州最大的寺廟——青山寺,不過一柱香的功夫,陳氏年紀大了,可不愛這種活動,張桂花與丁月桂便打算陪她去寺里進香。
「外婆,我們也要去嗎?」劉春香一臉糾結,她即想去騎馬,又想去寺廟裡玩,好稀罕咯,長這麼大還沒去過。
陳氏一臉慈愛地摸摸她的腦瓜子,說道:「你年紀尚小,正是好動之時,沒得把你拘著像根木頭似的,你還是跟你姐姐們撒丫子去玩兒吧!」
劉春香聞言,也不再糾結。
張裕德一早就把人手安排妥當,吃過早飯又歇了半盞茶的功夫,一家子坐著馬車帶著僕婦們出了城,在牧場的山腳下,一行人分了兩路,陳氏三個去了廟裡,張裕德一行人便去了牧場。
「小舅舅,你怎麼了?」劉稻香隔著車窗問騎著馬的張裕德,看上去,嗯,好似有些不樂意?彆扭?還有些不高興?在怕......?
她眨了眨眼,自己肯定沒看錯。
張裕德聞言伸手搓了一把臉,笑答:「沒事,只是想著那些紅頭雁已經快要開始下蛋了,便琢磨著,到了秋日裡,看能不能多孵上些,若是不行,到時,還得買些水鴨子一起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