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頭鸚鵡?」劉旺貴還是頭一次聽說,更何況是冠以鳳名。
劉齊氏心中估摸著這鳥兒稀罕,若是弄回去送給黃大夫人,說不得,能為自己兒子撈個更好的縣令做做。
她打聽過這裡頭的彎彎繞繞,即便是縣令,也有可能分到窮山惡水的地方,若是後台過硬,卻可以弄到富裕之地,莫說三年縣令官兒,十萬雪花銀,一、二萬兩,她估摸著還是能弄到的。
「這鳥兒長得真稀罕,瞧瞧,她那頭上的那撮毛打開了,真像把小扇子,難怪叫鳳頭。」
一旁的丫鬟......
明明長得像鳳冠!
「哎,這鳥兒在咱青州好像不曾見過呢,這是打哪兒弄來的?」劉齊氏起了心思,自然要打聽清楚。
伺候著的小丫頭隨口答道:「咱大周沒聽說有,這是咱老爺從海外帶回來的,總共不過那麼幾隻,通共只留下兩隻,一隻咱老爺自個兒留著耍,一隻送給了姑爺。」
「送給你姑爺了?」劉齊氏聞言喜上眉梢,等會子她就開口找他要了去。
一旁的小丫頭暗中不屑地瞥了她一眼,難怪自家姑爺一聽她要來,就挺煩的!
人心不足,蛇吞象!
小丫頭沒有漏過劉齊氏眼裡的貪婪,小眼珠子一轉,又道:「是呢,當時咱姑爺還嫌太貴重了呢,說什麼都不肯要,又說那鳥兒至少得值個千兩銀子,咱老爺卻說,便是再值錢,又如何及得上咱老爺與姑爺家的親情呢,可叫大家好生一頓瞞,沒有讓咱姑爺知道,這鳥兒有那富甲一方的,開出了萬兩的價錢。」
正端著茶準備吃的劉齊心,小心肝兒猛地一跳,手裡一抖,茶杯里的水,濺到了她的手背上,疼得她都想罵娘了。
娘吶,一隻破鳥值萬兩銀子,心中又後悔自己不該多問,不然,旁邊這小丫頭哪裡會這般多嘴,若不說出來,她到還能開口要,這一說出來,叫她還怎麼開口?
一旁的小丫頭暗中鄙視她,要的就是這效果,自家老爺真是英明神武,不過是一個小招兒,就打得這老婆子開不了口。
「姑爺好,給姑爺請安,老爺來了......姑娘!」
後面那聲姑娘,嬌得它的舌頭都伸不直了。
跟在劉三貴身後看熱鬧的劉家三姐妹忍不住笑著一堆,劉春香跑到它跟前打趣道:「玉兒,你越發好玩了,來,快喚一聲。」
那叫玉兒的鳳頭鸚鵡歪著頭看了看她,然後小傲嬌的身子一轉,拿著個鳥尾巴對著劉春香。
劉春香瞧得滿腦門黑線飄,從荷包里掏出幾粒小豆子來:「玉兒,快叫,有好吃的。」
那鳳頭鸚鵡歪了歪頭,立馬轉過身子來,歡快地叫道:「給三姑娘請安,給三姑娘請安,姑~娘~!」
那小聲那個浪啊!
把劉稻香兩姐妹給逗樂了。
「咳!」劉三貴輕咳一聲,說道:「好了,去見見你們......四爺與奶。」
他說這話時微微一頓,顯然有些不情不願。
「娘,旺貴你們來了,我已經打發人去請爹了。」
劉稻香幾個看熱鬧的,十分乖巧地行了禮,一點都看不出這三姐妹對裡頭坐著的兩個長輩的厭惡。
在等劉大富過來的時候,劉三貴與劉旺貴、劉齊氏閒話家長,屋子裡先前發生的事,很快就被規規矩矩地坐那兒的劉家三姐妹知道了。
三姐妹正在私下裡暗中交流看法,劉稻香很不小心地躺著中槍了,而這槍還來得莫名其妙。
劉旺貴暗中注意到劉家三姐妹十分有教養,與那些高門大戶裡頭的大家閨秀也差不離。
他心中一動,問道:「三哥,不知稻香可有訂親?」
正在吃茶的劉三貴,端著茶盞的手晃了晃,關他什麼事,自家閨女可是寶貝著呢!
「尚未。」
這事不好找藉口啊,不能說自家閨女沒訂親而騙劉旺貴訂親了,這要是傳了出去,自家二閨女還怎麼說親。
現在的劉三貴,心情十糟糕,後悔讓自家三個閨女都出來晃了。
「三哥,弟弟我心中到是有個人選,是你弟媳楊氏娘家那邊的,是她的一個侄兒,家中殷實,父親也是一方父母官不說,那孩子長得也眉清目秀,念書十分上進,三哥,我瞧著到是與稻香挺般配的,若是三哥有心......」
「爹,我還小呢!我不要說親啦!」劉稻香首先就不依了,她才不過十二歲,便是按虛歲算,她也不過將將十三,哪裡就要說親了,他家才說親呢,他全家才說親呢!